“真抱歉,我誤會你們了。”在吩咐女仆離開后,年輕人再次歉意的說道。
“沒關系,我們理解。”我表示不在意,接著問道:“有宮先生,這個問題可能會有些冒犯,但我們還是想問您一下,如果有宮鴉茂先生去世了,能得到最多利益的人是誰?”
“當然是我,”青年灑然一笑,接著說道,“那老家過誰都不相信,律師更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換,上一個律師是在病重的時候被辭退的,所以根本沒留下什么遺囑,也就是說他所留下的一切都是我的。”
頓了頓,青年繼續說道:“警官先生,你們也不用尷尬,我知道因為這個,我的嫌疑最大,但說實話,兇手真的不是我,因為我不可能就這么便宜他。如果可能的話,我甚至希望他永遠的活下去。一死了之?我更喜歡鈍刀子割肉……”
說到這里,這位原本相當陽光的青年可以說是表情扭曲,我們可以充分感受到他的恨意。
“咳咳……”白鳥干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有宮先生,據我們所知,您的房間就在有宮鴉茂先生的正下方,當晚您真的沒有聽到什么特別的聲音嗎?”
“我說過了,沒有。”青年聳了聳肩,“因為鈴木大夫的藥的關系,這段時間我睡得一直都比較沉,而且總是在做夢,有時候夢見的是小時候的事情,有時候夢見自己在別墅里穿行,不過這些在醒過來之后就記不大清楚了,最多記得一些大概情節。”
緊接著,似乎由于提到了關于睡眠的話題,這位一直以來休息不好的青年別過頭,打了個哈欠,然后多我們歉意的笑了笑。我們再談了幾句,青年就離開了,看著一邊走一邊打哈欠的他,我們大概猜到了他應該會回房間睡覺。
青年可以休息,但我們不能,我們還要開一個碰頭會,交流一下這段時間的情報。
“也就是說,除了醫生,其他人都有明顯的動機了?”目暮警示長問。
“鈴木醫生也有。”說話的是千葉,“十年前,由貴町醫院宣布破產,原因是一起重大的醫療事故,但誰都知道這起醫療事故其實是有宮鴉茂做的手腳,因為在這之后,由貴町醫院被有宮鴉茂收購,改建成了住宅區。
鈴木貴人當時是那個醫院的醫生,雖然在那里工作不久,但卻非常受那個院長的照顧,而因為醫院破產,再加上有宮鴉茂操縱的醫療事故的起訴,院長最終也沒能逃脫家破人亡的命運,舉家服毒自殺了,所以鈴木醫生有充分的殺人動機。”
“唔”目暮警示長點了點頭,轉頭問高木:“搜查的情況呢?”
“有宮一家都很配合,不過需要搜查的東西真的不多,在垃圾桶里就找到了那支殘留有利尿劑的注射筒,不過上面沒有指紋。”高木回答道。
“關于那個奧……奧弗……奧菲利亞呢?”警示長接著問美和子,作為女警,對女性關系人進行交流這是理所當然的,不過看得出來,警示長的外語水平……仍舊有待提高。
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和子微微笑了起來,她微笑著說道:“其實那個孩子很好說話的,雖然我們語言不通,但我們卻可以用筆來交流。那個孩子寫得一手好字,她房間里的書架上也擺滿了日記本,不過她最珍視的卻不是這些,而是她衣柜里的一條白色紗裙。據她說,這條白色紗裙是夫人去世前送給她的禮物,雖然現在看起來已經不合身了,但是……星?你怎么了?!”
聽到美和子的話,眾人一齊轉頭,卻發現我正捂著額頭,皺著眉,閉著眼,似乎再忍受什么痛苦,有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事。
正當目暮警示長要問我是不是不舒服的時候,我突然睜開眼,出聲問道:“有沒有誰知道,這附近是不是有個沼澤?”
眾人面面相覷,頗有些不明所以。
想了想,我接著說道:“白鳥,你還記得不久前鈴木醫生說的話嗎?‘夫人有寫日記的習慣,而日記當中很可能有某個人傷天害理的證據’,還有,相馬管家在介紹奧菲利亞的時候是這么說的:‘雖說名義上是女仆,但夫人一直是把她當做女兒看待的’,美和子剛才又說奧菲利亞的房間里滿是日記本,再聯系奧菲利亞這個名字,你會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