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少爺,不要再說了。”終于,另外兩個男人其中之一,一個須發皆白,穿著管家服飾的老者看不下去了,干咳了兩聲說道,他的話還是蠻有效果的,青年悻悻的住了口。
“抱歉,各位警官,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激動,請見諒。”不愧是老管家,話說得非常得體,既沒有否認青年“大家都討厭老家伙”的話,還不會在出現可能的問題的時候留下把柄。
“是的,我們都理解。”目暮警示長壓了壓帽子,繼續問道:“相馬拓雄先生,作為有宮家的管家,您在最近一段時間遇到過什么特別的情況嗎?”
“特別的事情?您指的是什么?”老者問道。
“比如說,在這個家中與往常不同的情況。”目暮警示長問。
“說道不同的情況嘛……的確是有,而且可以說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情況。”老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就比如我吧,由于老爺平時都很小心,所以家里的仆人也就只有我和奧菲,奧菲是個女孩子,所以平常我還兼任著司機和園丁,但畢竟人老了,病就找上門來了,還好有鈴木大夫及時發現,這才沒有造成大麻煩。”
‘這算是啥異常情況嗎?’聽完老人的話,我們頗有一種面面相覷的沖動。
“相馬先生您過譽了,這只是醫生的責任而已。”第三個中年男性謙虛地說道,“我對您說過,您的病只不過是您過去在冬天還要照顧花園落下的病根,關鍵是在養而不是在治。其實腎病都是這樣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到g點了,這位叫做鈴木貴人的私人醫生開始侃侃而談,他所說的專業術語我們自動過濾了,留下的只是“腎病”這兩個字。
說了半天,也許是終于過了興奮點,又或是終于發現了我們的表情不對,中年人訕訕的笑了笑,接著說道:“至于相馬先生說的奇怪的地方嘛,這段時間有宮先生的病總是起起伏伏,所以我隨時都有可能被呼叫鈴叫過去,弄得我都有些神經衰弱了,但就算為了醫生的職責還有錢的面子,我也要把這份工作做完,再說那個時候我也知道這份工作快要結束了。”
相比于老者,這還勉強算是一個異常情況吧,那就是在不久前有宮鴉茂的病情開始惡化,預計已經時日無多。
“接下來是我,”青年接著說道,“我的情況和鈴木大夫差不多,老家伙最近總是折騰,我也有些睡不著覺,所以問鈴木大夫要了些藥,效果還不錯,至少一覺睡到天明是沒問題的,不過正因為如此,我睡得比較沉,如果晚上有什么響動我根本不可能聽見,唯一的缺點就是做夢比較多。”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有馬少爺,畢竟藥物永遠是外力,您已經有了神經衰弱的征兆,雖然用藥物讓您進入了睡眠,但這也是強制性的,神經的活動……”似乎又碰到g點了,中年人再次侃侃而談,對此老者見怪不怪,青年面容僵硬,少女面露苦笑。
“厄……打擾一下,鈴木先生,我們的詢問還沒有完成呢。”沒辦法,目暮警示長必須要出聲了,接著迅速的問還沒有說過話的少女:“這位應該是奧弗……奧菲利亞小姐吧,您最近發現什么異常了嗎?”
沒想到的是,少女聽到目暮警示長的話,竟然害怕的向后縮了縮,還下意識的拉住了前邊的青年。就在目暮警示長懷疑自己是不是用錯了表情,嚇到小姑娘的時候,青年站起來說話了:“抱歉,警官先生,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問我們就足夠了,奧菲她……不能說話的……”
“啊……哦……對不起。”目暮警示長有些尷尬的壓了壓帽子,但青年和老年卻示意可不可以讓少女先離開,目暮警示長想了想便同意了——當然,美和子要陪著。
“奧菲……她是夫人收養的孩子,”當少女離開后,老者說道,“雖然老爺并不是好人,但夫人還是忠實于自己的職責。夫人也知道老也做的那些事是傷天害理的,為了贖罪,夫人開始收養孤兒,這些孤兒絕大多數都是那些事后的遺孤,而奧菲,因為她有語言障礙,所以夫人專門把她接到了家里,雖說名義上是女仆,但夫人一直是把她當做女兒看待的。”
“這段時間可是把奧菲累壞了,”青年接著說道,“因為那個老家伙的怪癖,這么大的房子只有相馬叔叔還有她操持著,前段時間相馬叔叔病了,這個擔子也就落在了她一個人的肩上,我倒是想幫忙,不過也只是越幫越忙。”
“是的,少爺,這是我的失職。”聽到青年的話,老管家突然很嚴肅的說道。
“不,相馬叔叔,一切只是因為那個老家伙不好。”青年立即反駁道,“不過以后就好了,沒了那個老家伙也就不會有那么多的事情,您也就可以輕松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