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麗娜,你知道嗎?”看著場面有些尷尬,瑪維轉移話題道,“其實,現在在大陸上活躍的并不是這幾大勢力,而是冒險者,真不知道這些冒險者都是怎么突然冒出來這么多,而且這些人似乎不會死亡,就算被燒成灰燼,很快又會重新出現?!?br/>
“啊,不要小看他們啊,雖說他們的實力真的不怎么樣,但這個世界……其實也不過是為他們服務的?!币苍S是剛才情緒的影響吧,我竟然說漏嘴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瑪維緊盯著我,目光銳利。
“偶然之間吧,但我不能說,我想你應該能理解。”我敷衍的說道。
“……算了,我知道了。”看了我半晌,瑪維還是撇了撇嘴,沒有繼續問下去。
在太陽升起之前,瑪維離開了,除了帶走了十幾瓶酒外,還把我的個人財產搜刮走了一半——只是金幣,我仍舊坐在山頂上,只不過要忍受因為我們說出那些可以被稱為“秘辛”的話后,被勾起好奇心的薩特的語言騷擾。
……
“嗚嗚嗚……嗚嗚嗚……”
看著跪在一座什么標志都沒有的小墳墓前哭泣的萊雅娜,我實在是什么都說不出來。時間又過了兩年,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艾森娜之森西北方的一座廢墟附近,這里原本有一座可以俯瞰費伍德森林的石亭的,不過在十年前的海加爾山之戰中被毀掉了,由于惡魔的污染,費伍德森林現在也沒什么看頭,所以這座石亭一直都沒有修復。
之所以萊雅娜會哭泣,是因為就在前段時間,獸人毫無預兆的偷襲了銀風避難所,萊雅娜的女兒當時正好在那里。獸人這一次可以說是雞犬不留,就連避難所也讓他們燒成了白地,所以這座墳墓里埋著的只是一條項鏈而已。
不過,這并不是萊雅娜哭泣的唯一原因,她哭泣的主要原因其實是對這個世界完全絕望了,因為她在不久之后就要“背叛”暗夜精靈,就如同她的公公,現在因為“詛咒大德魯伊瑪法里奧事件”而被囚禁起來的鹿盔,他們都會“被背叛”。
知道這件事的真正原因的人非常少,萊雅娜把這件事告訴我,希望我可以救救他們,但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但這并沒有讓萊雅娜感到任何絕望,因為她早就已經沒了希望,就算這次她能“逃過一劫”,但下次呢?向我求救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
“喂,我說,都這樣了,你還能安心的坐在這嗎?”當我仍舊像往日那樣回到小山頂時,塔里的薩特忽然問道。
“或者,你想讓我怎樣?”我淡淡的問道。
“別告訴我,你知道這是一個緩慢加熱的湯鍋你還往里跳,是因為你要為暗夜精靈奉獻一切?!彼_特說道。
“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我能在這里一蹲就是幾千年,難道不正是愿意奉獻一切的表現嗎?”我笑著反問道。
“得了,就憑這幾千年的相處,我知道你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塔里的薩特不屑的一笑,接著問道:“或者,你知道了什么其他的秘密嗎?”
“我有說出來的理由嗎?”我再次反問。
“看來你是知道的。”薩特肯定的說道,“那么,我就我現在所知的情報猜測一下:你一直坐在這里,一坐就是幾千年,只有發生大戰的時候你才會離開,至于原因,至少表面上的原因是因為你不想暗夜精靈內部發生權利混亂,但如果昨天那個小姑娘說的是真的,我想下一個輪到的就是你了吧?”
昨天晚上萊雅娜說的是什么?由于某些原因,瑪法里奧必須要回歸,但他離開這個世界實在是太久了——這指的不是時間,而是在他離開的時候發生了許多可以讓其他人忘記他的事,再說,現在塞納里奧議會的掌權人是鹿盔,而鹿盔還與泰蘭德有矛盾,所以,鹿盔必須以一個不光彩的方式退下來,正好,某件事要發生了,所以鹿盔還要發揮一下“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