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是進來了,但“護送”我的人貌似有點多,不過我心中坦蕩蕩,“護送”就“護送”唄。
“圣教主正在閉關,把信交給我就可以了。”
這是一個相當陰柔的聲音。之所以被我稱之為“陰柔”,是因為這個聲音本不該在一個男子的口中出現——男子?!對,你沒看錯,在我面前這個妖妖嬈嬈,比一般程度以上的美女還要美上幾分的男子,正是圣教主的親信,牡丹。
對于牡丹的吩咐,我必須遵從,也只能遵從,那兩封信將被牡丹送到荻花宮深處,圣教主的手里,這一點我深信不疑,而我這個信使還要在公眾盤桓幾日,或許會得到圣教主的召見也說不定,畢竟文字描述不如真人。
無所事事絕對是一種相當無聊的事情,更何況我還是一個性子相當跳脫的人,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畢竟誰也不知道圣教主到底什么時候出關,會不會召見我——或者牡丹知道,但誰又敢去問?
這種無聊的狀態直到第三天晚上,銀雪找到我。
“呦,銀雪姐,今天不當值啊。”看著走進來的銀雪,我笑著打招呼道。
“算了,我知道你也改不了了……”聽到我的話的銀雪剛想說什么,卻最終還是化成了一聲嘆息,搖了搖頭,收拾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小衣,這次來,我是想拜托你一件事的——先別急著答應,這件事很難,也很……危險。”
我沒說話,只是表情不變的看著銀雪。
銀雪再次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就在你走的第二天,圣教主發下圣諭:為了散播真神的榮光,要在楓華谷北方的山上建造圣壇。這個任務的執行者就是飛雪,只不過當她們前往北方的第三天,神策軍就來了,根據逃回來的后續運輸隊的姐妹說,神策軍同樣在北方的廢墟中扎下了硬盤營盤,就是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飛雪姐姐現在如何,所以您要我去看一看,是嗎?”我笑著問道。
這次輪到銀雪沒吭聲,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就算比不讓我去,知道這個消息我也會去的。”我聳了聳肩,“不過,我怎么出去,又怎么回來?”
說出去和回來,我指的當然不是門口的神策軍,而是荻花宮的大門。在神策軍陳兵山門前的現在,宮門的守衛說密不透風也不為過,我這次出去根本就是“偷跑”,要放在過去我還有機會,現在嘛……
“明天我當值,”銀雪回答道,“但你必須要在月亮升起時回來。”
銀雪的意思我明白,門衛的換班時間是月亮剛剛落下,太陽還沒有出現,也就是一天當中最黑暗的時候,而這時也是偷襲的好時機,換班也就等于在這個時間會有兩組守衛者在大門,如果有敵人偷襲,就算不敵也可以抵擋到援軍到來。
但這樣也有個壞處,那就是人太多了,會顯得有些雜亂,不過這正好是我溜出去的機會,至于讓我月亮升起以前回來,這個就要考驗我的技術了,因為這個時候剛好是銀雪決定是否點燃照明火盆的時候,只要稍稍拖延一下,我就可以借著陰影的掩護再次潛回荻花宮。
很難,不是嗎?不過在這個荻花宮中,除了真神和圣教主外,最讓我珍視的就是這些曾經照顧過我的姐姐們了。
在銀雪離開后我倒頭就睡,明天可是要起個大早呢,然后還要跑一天,如果沒有充沛的體力和精力那真和找死差不多。第二天,當一切準備就緒,在銀雪的掩護下,我扮成了一位圣教的守護者,趁著交接班的混亂成功潛出了荻花宮,又借著黎明前的黑暗的掩護通過了神策軍的軍營。
有些奇怪的是,雖然沒有仔細觀察,但我仍舊能感覺到這些神策軍的目的并不是攻擊荻花宮,而只是……堵門?這又是為什么呢?荻花宮內設施完備,不但儲存了大量的物資,山中還有農田,困是困不死的,這一點只要從那些只出不進的糧食上就能看出來了,那么,神策軍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