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時候,墨書一邊給容鈺布菜,一邊道:“哥兒,早起的時候,瞿家來鬧了一通?!?br/>
容鈺起的晚,又住在后院兒,故此前院兒發生的事一點也沒擾到他。倒是墨書閑不住,他跟這府里的下人處得好,總能掌握第一手八卦。
“聽說瞿鴻哲的嘴讓人用線給縫上了,被下人發現的時候,滿臉都是血,話都說不了,只會嗚嗚叫,可嚇人了?!蹦珪欀粡埬?,語氣里卻有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這畫面聽起來十分血腥,可容鈺面色沒有絲毫變化,他慢條斯理地喝完一碗湯,然后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道:“瞿家覺得是楊家派人干的。”
“對,瞿家來要說法,二夫人讓人把他們轟出去了,說愛找誰找誰去?!蹦珪锊蛔⌒?,“要我說,準是瞿鴻哲作惡多端,惹到了不該惹的狠人,人家直接找上門報復他了,活該,干得好!”
墨書說完,忽然覺得自己這話十分熟悉,曾經他好像也在某件事發生之后,這樣幸災樂禍地笑話了一通。
“……”墨書緩緩扭過頭,看向坐在容鈺旁邊的,絲毫沒有自己作為奴仆的覺悟,正大口吃包子的楚檀。
“不會又是你吧?”墨書瞇了瞇眼睛。
容鈺也看他,昨晚他們倆回來都已經凌晨了,楚檀纏著他做了兩次,到后面他又困又累不省人事。
上午再醒來時,楚檀就在身邊躺著,頭發微微有點濕,說外面在下雨,他剛打完一套拳。
這人已經精力旺盛到這種地步了嗎?
楚檀沒有回答墨書的問話,把籠子里最后一只包子也吃完了。墨書罕見地沒有罵楚檀又跟主子搶飯吃,又飛快去小廚房端了一籠來,笑呵呵地放在楚檀面前。
“吃吧吃吧,多吃點。”
楚檀絲毫不客氣,把這一籠也吃了個精光。
外面下著小雨,天色始終陰沉沉的,屋里也沒什么光亮,淅淅瀝瀝的聲響一直縈繞在耳邊,讓人提不起精神。
墨書把飯桌撤下去以后,楚檀就抱著容鈺要睡覺。
當粉紅帳紗從床柱上放下,床里的光線就更昏暗了。
容鈺問他,“瞿鴻哲的嘴,真是你弄的?”
楚檀抓著容鈺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然后不住地吻容鈺的臉和脖子,嗓音很低,“嗯?!?br/>
“不是說了以后再清算嗎?”容鈺扭過臉,躲了躲楚檀,“別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