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可以緩行幾日,在距離慶州城八百里左右的地方,如果我父王還未能趕到,那么就地安營等待。我認為離慶州太近不合適,萬一對方聞訊出城相迎,我們進還是不進,都很為難,不如離得遠些,副使你看如何?”
易九霄對齊清茹的話聽得很是仔細,還真別說,她分析得確實很有幾分道理。
八百里的距離也恰如其分,不遠不近,這個位置接近都城,危險肯定很小,又不是很靠近都城,避免與魏國朝廷抵面后為難。
于是他便說“郡主所言極是,我沒有異議。”
隊伍緩慢行走了八天,每日行軍不過五六十里路,中間還在一處集鎮上做了停留,進行補給。
但是未能等來安遠王,就已經到了距慶州城八百里的位置,此地叫做慶東縣,無奈之下,只能在驛路旁選擇一處空地安營扎寨,坐地等候。
此時已是十一月初,易九霄頗為著急,他不確定安遠王何時能來,這療傷的事還真說不準,或許三五個月就能恢復,或許一兩年都有可能。
其實易九霄不知,安遠王的傷確實沒好,他在法力枯竭之時,強行使用禁術法力提升修為,傷了根基和本源。
如果當時覓靜地及時將養,或許半年便能恢復過來,但隨著隊伍轉折了多日,期間傷勢不斷加重。
幸虧砂州太守程甫發現,留他下來療傷,否則性命堪憂。
安遠王在砂州休養到如今,才將傷勢穩定住,要想恢復,至少還得半年。
一晃二十天就過去了,和親隊伍依然駐扎在慶東縣。
焦急等待之余,易九霄都是用修煉來打法時間。而且他以獨自修煉為主,偶爾才跟齊清茹和齊清蕓切磋一下。
畢竟修真修煉和武道修煉方法不同,修真是靜,以打坐來吸收天地靈氣和感悟天道,武道是動,以拳法戰斗來煉體強脈。
這一日中午時分,易九霄正在離驛道不遠的一座山坡上修煉開天拳,突然看到驛道之上煙塵滾滾,有大隊人馬從驛路上通過,估計有萬人之多。
他當即停止了修煉,觀察著這支軍隊,發現這支軍隊是朝著魏國都城方向去的。
或許是軍隊調防吧,易九霄想了一下,前世在大宋時,經常有出征的軍隊返回京師換防。
只要沒有對己方不利的舉動,就不必去管他,于是繼續修煉。
但是,沒到兩個時辰,又一支軍隊從驛路上通過,同樣是煙塵滾滾,馬蹄聲急。
看情形根本沒有班師回朝的那份悠閑,而是一副急行軍的樣子,方向依舊是都城慶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