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霍雋將那個難以啟齒的問題說出口，程婳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掩飾地開口解釋。
“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三個孩子第一次見面就認準我是他們的媽咪，教了很多次也不改，時間一長我也就順著他們了。”
程婳話里話外明顯有著幾分無奈的意思，可她望向幾只小團子的目光卻分明充斥著寵溺與疼愛，明顯就是一個母親慈愛的目光。
霍雋不敢肯定他從程婳眼中看到的是否是屬于一個母親才該有的目光，但他敢肯定，程婳對這幾個孩子的感情倒是毋庸置疑。
想到這里，那雙清潤的眸子突然黯淡了些許，只是怔怔望著程婳的背影，孤身坐在她的影子下，顯得異常落寞。
又在走廊里守了近半個小時后，程婳依舊不見霍霆琛有要出現的意思，索性帶著三個小團子先行離開。
她就不信，她把霍霆琛的孩子都帶走，他還舍不得出面！
幾只小團子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只留程婳和霍雋在后面并肩而行，映著明亮的月光緩緩走出醫院。
“你可以好好調查一下葉云溪，我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霍雋猶豫片刻后，還是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說完之后，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詫異的不可置信。
他行事向來嚴謹，沒有確切證據的事從來不肯與旁人說，更何況只是他的猜測。
可如今，一向不愛理閑事的他此刻為何又會對程婳的事情這樣在意……
“爹地！”
正當兩人還在沉默之際，幾只小團子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叫，隨即朝著對面迎著他們走來的一個身影跑去。
映著潔白的月光，霍霆琛高大的身影清冷的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程婳隨即停下腳步，望向霍霆琛的目光中滿是冷淡。
她還以為，霍霆琛這輩子都舍不得出來了呢。
對面的人依舊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這一次程婳也便不再躲避。
先前或許是她正在氣頭上，如今她倒是改變主意了，她不說氣話也不掉頭便走，她倒是要看看霍霆琛能不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