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獲得自由?”看著面前問自己的青年,克里茨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畢竟作為奴隸,誰不想獲得自由。
“很好。”青年點了點頭,“也許你不記得我是誰了,但是我永遠記得你,我曾經被你打敗過,兩次,也許你已經忘記了,但是我卻會永遠記得。”
聽到這句話,克里茨再次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青年是誰了。
“本來,我想在你成為自由民的時候再次挑戰你的,但現在看來我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青年有些沮喪的說道,“就像剛才的那場戰斗,我能看出你絕對是沖在第一線的,而且你還活了下來,如果是我,我絕對做不到,就算我有如此精良的裝備——板甲、額骨盔還有附魔武器,所以,我根本不可能贏過你。”
“你到底想說什么?”克里茨沉聲問。
“我想現在趁著你重傷的時候和你比一場,”青年說出了驚天之言,“你沒聽錯,我想就像個懦夫一樣趁著你重傷擊敗你,但我心中僅有的榮譽讓我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那就是賭博,賭你的命或者自由,亦或者我的命。”
“不要繞圈子了,直說吧。”克里茨似乎明白了青年的想法,但他想確認一下。
“就是說我們現在去一個沒人的地方比一場,你贏了,獲得自由,你輸了,我要你的命。”青年回答道,“我向戰神發誓——不,有這個念頭的我已經沒這個資格了。我以祖先的名譽發誓,這絕不是一個圈套,而且我保證在你贏了之后,你可以自由離開——但你不可以再回到北方,如果你輸了,你仍舊是戰死的。”
“我同意,去哪?”克里茨站起身,拿起倚在旁邊,已經卷刃的雙手劍,說道。
“跟我走。”說完,青年轉身離開了戰場。
“就是這里了。”一小時后,兩個人來到了一座山上,這里正好是一個平臺,在平臺的一側,一個沙漠軍官的尸體正躺在那里。看來青年已經計劃好了,這具尸體就是他們離開的理由。
“決斗,戰神在上,生死由命。”克里茨右手長劍向前斜舉,莊嚴地說道。
“決斗,祖靈在上,生死由命。”青年舉起戰錘,與克里茨的長劍相交,兩把武器碰了一下,接著兩人同時收回武器,轉過身走了三步,然后轉回身,擺起了架勢。山風吹過,在不遠處的懸崖上生長著一朵白色的小花,似乎經不起山風的吹拂,一片花瓣突然被風吹起,在空中旋轉著,慢慢的,來到了兩個人的中間……
“吼——”
兩個野蠻人一起怒吼,同時開始沖鋒,“鏘——”,一聲巨響,兩把武器撞在了一起,那片白色的花瓣被撞成了粉碎,連帶著四散的火星,墜落在了地上。
“鏘——!鏘——!鏘——!鏘——!……”
一如幾年之前的那次比武,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只有兩把武器一次次的對撼,力大者勝,力大者生,這就是野蠻人的風格,這就是野蠻人的戰斗!
“鏘————!”
再一次對憾之后,兩個人接著反沖力后退幾步,喘著粗氣,眼睛卻依然緊盯著對手。
“呼……你更強了……呼……看來我真的打不過你……但那是你完好無損的時候,現在,你還能揮幾次劍?”青年握了握戰錘,看著對面的克里茨,帶著一絲興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