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松田”一直靠在車上,沒有過來,看著一模一樣,動作也近乎相同的兩人,美和子知道這絕對是我搞的鬼,便拉著我的胳膊問道:“餒,星,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個應該是高木?!卑坐B抬了抬眼眉,“剛才美和子說了,在來之前冰室把高木叫走了,現在又是從高木的車上下來,所以其中一個一定是高木。”
“好了,過來吧?!蔽倚χ鴮蓚€“松田”喊了一聲,這次所有人都知道誰是誰了,因為其中一個松田露出了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壞笑,另一個“松田”則是訕訕的摸了摸后腦勺,可以說笑的很傻……
“這也差太多了吧!”一直注意著兩人的由美似乎大失所望。
“不過,我怎么沒發現兩人竟然這么像……”美和子喃喃的說道。
“你沒發現就對了?!蔽依硭斎坏恼f道,“除了犯罪嫌疑人以外,你應該注意的是我,而不是別的男人?!?br/>
這句話成功引起了孩子們“好浪漫!”的歡呼,以及白鳥的酸酸的一句“這么說,你和犯罪嫌疑人差不多?”,另外還有美和子那沒輕沒重的一拳。
嘶……好疼。
“誒,你們注意到沒有,那邊有個拎著紙袋,捂得很嚴實的家伙,已經注意咱們這里很久了,對,就是那個正向高木車走的那個人。”突然,我用只有我們幾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聽到我的話,其他人表情不變,只是把說話聲提高了一些,同時美和子轉過身去,開始吸引孩子們的注意力。
“雖然‘一看就不像好人’這句話不應該是一個警察說的,但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彪[蔽的瞥了那個方向一眼,白鳥說道。
“我怎么聞到炸彈的味道了?”炸彈專家抽了抽鼻子——當然,他又不是警犬,自然不可能真的聞到,這不過是一種直覺,就好像我們刑警經常接觸罪犯,所以會對犯罪者有一種直覺,經常碰炸彈的他也會對炸彈有一種直覺。
我們沒有動,一直在悄悄地觀察他,同時讓由美用車載臺隱蔽的呼叫了在周圍的一科兄弟,那家伙自認為做得很隱蔽,把那個紙袋趁我們“沒注意”的時候放到了高木的車下,但當他直起身的時候兩臂卻被突然扭到了身后。
“遙控炸彈,威力不小,要是真爆炸了你這輛車算是廢了。”看著手中的炸彈,松田笑著對高木說道。
已經解除偽裝的高木沒有說話,只是慶幸的松了口氣。雖說因為出任務而造成的交通工具損毀,使用者都不需要賠償,但其中的過程……簡單地說,等于連續寫十份開槍報告。
嫌犯很快就招了——這還是因為高木的功勞,因為這次老好人高木終于惡形惡狀了一把,他突然像瘋子一樣一把搶過松田手里的炸彈,沖到嫌犯面前,一邊用炸彈拍著嫌犯的臉——當然不會太用力——一邊拽著嫌犯的領子大聲咆哮,嫌犯差點被嚇尿褲子,立刻什么都招了。
當然,高木沒瘋,這只是一種訊問方法,畢竟經歷大起大落以及強烈的精神刺激后,人的心理防線很容易被擊潰,現在雙管齊下,嫌犯沒尿出來我們都認為他膽子大了。
只是沒想到,一直在旁邊觀看著的少年偵探團卻大為震撼,在嫌犯崩潰,高木隨手把炸彈交給了等在一旁的松田,然后很自然的理了理有些松開的領帶后,神谷光彥的一句“原來高木警官也有這么男人的時候!”讓少年偵探團的眾人深以為然。
那么,我倒是很想知道高木原本在你們心中的形象了呢……
這次的案件圓滿解決,炸彈沒有爆炸,騷動也沒有發生,預謀這一切郵局大盜未遂犯們也被順利抓獲,這樣的話我需要寫的報告也就只有一份,而不是炸彈爆炸、游行終止、郵局遭到搶劫的三份,乃至開槍的四份報告,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