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賊,這和小偷不一樣,小偷是職業,而盜賊則是職稱。作為一個小偷,只要有不錯的身手——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手”——就可以勝任,但是作為一個盜賊卻必須掌握情報、追蹤、反追蹤、易容術、隱匿、偷竊、竊聽、讀唇術、寶物鑒證、開鎖和機關等多種技能,奪取的目標不再是金錢,而是情報與生命。
(做賊也不容易啊……)
作為大陸上最大的情報組織之一,盜賊工會可以說是無處不在,除了認證身份的金幣(這也是分等級的,從最低級的銅幣,向上有白銀、黑鐵、黃金、白金)外,每次“作案”后,現場會留下一個被匕首穿刺的黑色絲質盜賊面罩,而另一個大陸上最大的情報組織酒館聯盟,則是留下一只帶有殘留麥酒的木質酒杯。
“我還是不信,作為影賊的你,怎么每次連我都抓不住?”杰瑞嘴上說不信,但從表情看,他已經相信了。
“那是老子覺得你小子還算有點前途,想跟你玩玩。”“老貓”說道,“就像我剛才所說的,你們的話我都聽見了,這次黑甲士兵出現在拉特斯,我們盜賊工會也派出了人手進行追蹤,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些黑甲士兵在離開拉特斯的范圍后,突然消失了。別不相信,真的是突然消失,我親眼看見的,不過我們認為他們還會向其他目標下手,而且這次我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
“請等一下,我有個問題需要問您。”我伸手阻止了賽斯想要答應的話,繼續說道:“從您所說的話來看,盜賊工會應該知道這些黑甲士兵的目的,也就是說,他們伏擊我和我的母親,還有攻擊塞斯的村子,這些都是有聯系的,您能告訴我們,這些聯系都是什么嗎?”
“小姑娘戒心還是很重啊,不過我倒是很理解。”“老貓”點了點頭,“這么說吧,其實大劍師賽特和黎明修女歐諾拉之間的聯系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參加了一次冒險,這次冒險的結果是他們在偶然之間,在沉龍山脈阻止了某些邪教徒召喚某個邪惡存在的儀式,傳說,他們還得到了召喚這個邪惡存在的必要道具。”
“那么說,這些黑甲士兵是屬于那些邪教徒了?”我繼續問道。
“這個我們不知道。”“老貓”搖了搖頭,“這些黑甲士兵屬于那個邪教,這只是一種可能,還有可能就是這些士兵屬于某個國家,你們應該知道,有些國家的統治者非常自大,自認為可以控制住他們無法控制的存在。”
“那你想讓我們做什么?”賽斯終于有機會說話了。
“就你們剛才分析的,我們也認為劉易斯市長可能有問題,但我們卻不能出面,只能由你們來確認這件事,同時最好找出那些黑甲士兵的去向。”“老貓”回答道。
“這有可能是個圈套。”杰瑞還是有些懷疑。
“但我們除了我們自己的性命外,好像沒有什么值得‘老貓’先生某取的。”我淡淡的說道。
聽到我的話,“老貓”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就像幻影一樣,消失了,而同時消失的,還有杰瑞手上的那枚金幣。
“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做?不能就這樣走進市長家,揪住市長的領子問他‘那些黑甲士兵去哪了’吧?”一段時間的沉默后,杰瑞問道。
“麗娜,你怎么看?”賽斯轉過頭,看向了我。
“我擅長的只是分析,拿主意的事情還得你來做。”我回答道。看著賽斯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現在,我們的終極目標是找到那些黑甲士兵報仇,在這之前我們先要找到他們,而找到他們的方法,目前來看只有從市長嘴里得到。以杰瑞的說法,市長并沒有任何的不妥,那么由此可以推定,要么市長是一個城府很深的表演者,要么市長就被什么原因控制了,但因為‘老貓’先生曾經來找過我們,我更傾向于后者。”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賽斯說道,“如果是前者的話,那盜賊工會一定會看出什么蛛絲馬跡,他們就會直接行動,而不是要找我們。”
“還是那個問題,我們要怎么做?”杰瑞再次問道。
“我們只能賭,”賽斯瞇了瞇眼睛,說道,“我們只能賭市長依然被控制著,而那些黑甲士兵并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然后我們再演一場戲,畢竟我們現在最大的優勢,是我們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