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地圖了嗎?”我問在我身后進來的松田,只有他帶著一個包,里面有可能放著地圖。
“有,你等一下。”說完,松田就拿出一份地圖交給了我,然后又拿出了一份,撲在桌子上。我沒有理旁邊討論著的眾人,而是叫美和子拿著地圖,我拿著筆記本開始計算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我抬起頭,發現大家都在看著我。
“有什么線索嗎?”目暮警部問我。
“差不多,但也只是一個可能,”我回答道,“在聽到那個提示之后,我根本就沒有往‘列車之下’或者‘座位之下’之類的地方想。首先,東京鐵道部的人不會是白癡,火車在出站前不可能不被檢查,想要在東京環狀線上開動的火車上裝上炸藥,那只能是做夢;第二,如果是‘座位之下’的話,炸彈只能是壓力炸彈,這種炸彈在啟動之后,如果壓力變化就會爆炸,而在乘客如此之多的車廂內,被意外碰到的幾率非常大,所以我認為也不大可能,那么,炸彈只能裝在火車的外部。而外部的話,也就只有‘車廂之上’、‘車廂之外’、‘鐵軌之間’、‘鐵軌之上’,而車廂之外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樣太明顯了。”
“剛才我計算了一下,”我接著說道,“一般說來,在環狀線上運行的都是有十節車廂的客車,以六十公里為限的話,通過一個點的速度為十二秒左右,算上現在環狀線上的車輛數二十一輛以及鐵路長度,那么所有的火車通過每一個點的時間都會為十二秒左右,再加上‘太陽下山前’,以及‘五個炸彈’,我覺得犯人很可能是使用光敏炸彈,爆炸的極限是……”
“極限是十二秒或十三秒內沒有照到陽光是吧?”松田接著我的話說道。
“有把握嗎?”目暮警部問。
“推測。”我回答道。
“我覺得很有可能。”炸彈專家支持了我的觀點。
目暮警部點了點頭,撥通了手機。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我們貌似隨意的坐在四周,而目暮警部一直在等這上面的電話,成與不成,上面至少會有個回復。
“嘟……是,是!我知道了!我們馬上行動!”接完電話的目暮松了一口氣,大家其實都猜到了結果,但是還是等著目暮揭曉。
“成功了。”目暮沉聲說道,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來,剛才可真是不輕松,幾千人的性命就在旦夕之間。美和子高興的撲過來親了我一下,松田則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白鳥在一旁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愚者千慮偶有一得”,我知道他這是在嫉妒,我很大度的原諒了他。
“好了!”目暮警部叫停了眾人的慶祝,接著說道:“在炸藥全部追回前,我們還不能放松,松田老弟,拜托你們了!”
松田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目暮警部繼續說道:“另外,犯人現在還沒有抓到,冰室,你有什么想法嗎?”
“找尋犯罪的最大受益者,這是我們先期確定嫌疑人的重要手段,但從剛才的通話中,犯人并沒有要求贖金或代價,而我現在得到的情報不全,暫時沒有什么新的想法。”我回答道。
“那好,千葉,你把剛才的通話記錄給冰室一份,其他人,繼續搜索,直到抓到犯人為止!”
“哦——!”
士氣很高啊。
我和美和子聽了通話錄音后,又看了千葉的記錄,美和子轉過頭來,發現我正在思考,就沒有打擾我,其實我是在考慮是不是現在就說出下一個爆炸地點是米花市大樓,要是說出來的話,我要怎么把話圓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