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彈、前列機槍、尾部雙發機槍、兩側激光,這四種武器形成的彈幕直接遮蔽了突破莫登叛軍前鋒的外星人飛船,幕布下只剩下星星點點的火光,那正是生命最后綻放時所放射出的光芒。
飛船內,除了一直不斷操縱飛船開火和規避的杰克外,其他人該干什么干什么。第一次上宇宙,就算是精銳士兵,他們也會有些小激動,但這種激動卻被接下來杰克對于飛船的操作嚇得無影無蹤,不過什么東西多了都是會有免疫力的,就好像現在再看到杰克操縱所有武器一次齊射,瞬間消滅十幾艘外星人飛船,其他人都可以表示出相當的淡定了。
說該干什么干什么,但也不是說想干什么干什么,雖說飛船已經擺脫了地球的重力圈,但猶如花式飛行的戰斗動作仍舊產生了相當大的離心力,所以擺弄武器什么的自然做不到,抽煙喝酒打撲克更是不可能,倒是塔瑪給馬爾克丟了幾個詢問的眼色,馬爾克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通信器內響起了一個粗豪的聲音:“不錯啊,小鳥,飛得很快嘛。”
這是在莫登秘密航天發射場遇到過的那個光頭隊長。
對于對方略帶挑釁的話,馬爾克表示毫無壓力:“怎么了光頭?這么慢,這可不像你啊。”
光頭隊長只是冷哼了一聲,不過對此他的確什么都說不出來。就像過去說過的,雖然有著共同的目標所以展開了合作,但長久以來的仇恨并不是說消除就消除的,就算他們還保持著起碼的軍人操守,那就是既然成為了戰友,不管過去關系如何絕對不會在背后打別人的黑槍,但互相別別苗頭還是理所當然。
光頭隊長就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杰克他們的飛船是第二批前部,光頭隊長在安排完第三批也是最后一批發射事宜后也登上了飛船,他的飛船在第二批末尾。原本光頭隊長的打算是趁著馬爾克他們外有外星人攔截,內部操作還不熟的情況下迎頭趕上,到時候不但可以奚落老對手,還可以在氣勢上壓倒對方,甚至有可能很順利的搶到指揮權,不過沒想到對方的飛船竟然就相中槍的兔子一樣頃刻間沒了蹤影,如果不是為了轟開碎石帶中的隕石耽誤了時間,光頭隊長可能永遠都追不上。
“先不要說了。”杰克突然插言道,“我們現在沒多少時間,我想大家都清楚,不論哪里的軍法官都是一群jb長在臉上的家伙,所以我們只有一次機會。相對而言,我們對于飛船的操作技術當然不如那些章魚,為了一次成功,我們也不能把軍力消耗在這里。”
“那你有什么辦法嗎?”光頭隊長更加不爽,說飛船的操作技術不好,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打臉嘛!
開啟了seed,現在可以說是斷情奪性的杰克可不管光頭隊長什么心情,繼續用毫無起伏的語氣說道:“兩點之間直線最短,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擊中突破。”頓了頓,沒等光頭隊長發出嘲笑——杰克說的可以說是廢話——他繼續說道:“我在這艘飛船上看到了同步指揮系統,還看出飛船有三種型號,我們這種是中號。接下來我要作為尖兵,為此我需要六十四架搭載了同步指揮系統的小型飛船,那些飛船的駕駛員必須要有睜著眼用腦門撞子彈的勇氣,技術也至少要過得去。”
聽到杰克的話,光頭隊長盯著屏幕沉吟了半晌,下達了一個命令,六十四艘小型飛船立即脫離了第二梯隊,在杰克的飛船后集合,杰克在確認了所有六十四艘飛船指揮系統能夠良好,并沒有什么故障后,開始更為驚人的表演……
火星人,這是一種很像章魚的生物,不過大概是因為科技異常發達吧,他們并沒有任何的身體崇拜,他們的造物與海洋生物也沒有任何的關系,但現在他們后悔了,因為一只在太空中游弋的巨大章魚,正在給他們帶來可怕的毀滅。
這只銀白色的章魚有一個不大的腦袋,以及八根巨大的腕足,這八跟腕足兩兩一對,分別有著不同的功能:最長的兩根腕足是由忽紅忽綠的光芒組成的,這兩根似乎在不停旋轉的腕足猶如鞭子一樣來回抽打,所過之處一片狼藉;與之相對應的,最短的兩根腕足卻一直蜷縮在魚頭的前邊,他們像兩架水車一樣往復旋轉,不斷向正前方噴射著無數的導彈。
還有四根腕足,不過它們現在卻并不像腕足,因為它們完全散開了,三五個一組,在章魚身邊上下翻飛,不斷發射著重機槍子彈或者是散彈槍彈,或者是消滅漏網之魚,或者是集中攻擊頑固堡壘,忽距忽散,捉摸不定。
“希望他們事先吃好了暈車藥。”看著屏幕上一直張著大嘴的光頭隊長,已經有了免疫力的馬爾克很淡定的說出了風涼話。
馬爾克的這句話其實還是很有道理的,別的先不說,就說那兩條像鞭子一樣的激光觸手吧,那其實是由十六架分別裝備有兩門激光副炮的小型飛艇組成的,這些小型飛艇不但要自身旋轉以保持激光觸手的穩定,還要根據戰斗需要不斷上下翻飛,所說在太空中沒有引力,但自身旋轉的離心力也夠里面的駕駛員好好喝一壺的了。
發覺自己失態的光頭隊長剛要反唇相譏,情況又有了新的變化,由于原本莫登叛軍的飛船就比火星人的飛船速度快,只是由于火星人的攔截所以才沒能第一時間追上對方的母艦,現在有杰克的“大章魚”在前面開路,火星人的母艦自然再也避免不了被追上的命運。
只見十六艘裝備重機槍的飛艇排列成箱式陣型,以彈幕對火星人進行火力壓制,導彈則進行重點進攻,硬生生在攔截的火星人飛碟群中開出了一條路。在靠近母艦后,兩條激光觸手直接順著外殼插了進去,然后向外一分,一條巨大的“傷口”就此出現,裝備散彈槍的飛艇則把散彈不要錢似的“灌”了進去,迅速清理出了一片著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