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失態了。”一曲結束,基拉微微掙開了拉克絲的手臂,有些赧然的說道。
“不,”拉克絲柔柔的笑了笑,“真想不到,看起來基拉先生的年紀與我相仿,竟然會想到這么多,相比之下,雖然我也知道戰爭是不對的,卻……”
“沒,這只是胡思亂想而已。”基拉不好意思的摸著后腦勺。
“噗……呵呵呵……”
沉默了一會兒,兩個人突然同時笑了,他們突然覺得彼此的距離拉近了不少,接著,拉克絲首先說道:“那么,基拉,你剛才說要對西格爾·克萊因的女兒說一些話,我想不應該只是這些吧?”
“恩,”基拉點了點頭,“我想說的是一些建議,雖然這些建議很異想天開,但我希望西格爾先生能夠考慮。”
“我想您的建議一定對家父很有幫助。”拉克絲微笑著說道。
“那就獻丑了。”基拉再次赧然的笑了笑,接著嚴肅的說道:“歷史上,戰爭的起因都是兩個或兩個以上集團因為某些意義而進行的沖突,而戰爭的消滅要么是一個集團擊敗另一個集團,要么是在戰爭開始前就消滅了戰爭的因素。
我們的目的是消滅戰爭,第一種方式我們不需要考慮,那么只剩下第二種方式,因此,戰爭的因素是什么呢?尤尼烏斯7?那只是全面戰爭的導火索,自然人對于調整者之間的仇恨?我不相信沒有人引導的話,事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你是說,藍波斯菊?”拉克絲問,但看到基拉有些責怪的眼神時,拉克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說道:“你說的是藍波斯菊背后的黑手,但就算知道他們是誰,我們也沒辦法從那方面下手,先不說他們與大西洋聯邦二而一的關系,我們手中也沒有任何證據。”
“既然大西洋聯邦那方面堵死了,為什么不試試plant?”基拉問。
“父親一直在努力,但戰爭現在是主流。”似乎猜到了基拉要說的是什么,正因為如此,拉克絲突然有些失望。
“是的,西格爾先生一直在努力,但,為什么不換一種方法呢?”基拉繼續問道。
“換一種方法?”拉克絲問道,心中的失望忽然又變回了期待。
基拉笑了笑,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講了一個故事:“幾千年前,在東亞有一位偉大的領導者,他帶領自己的人民治理洪水,在他之前還有一個人,那個人的方式是筑壩擋住洪水,不過最終因為水勢過大,終于垮壩,壩又筑得太高,所以造成了更大的損失。那位偉大的領導者吸取了前人的教訓,并沒有繼續筑壩,而是開辟河道,將洪水引走,最終獲得了成功。”
“能再詳細一些嗎?”拉克絲皺了皺眉,隱隱抓住了什么,但還不是很清晰。
“既然水位已經達到了相當的高度,不如就讓它宣泄,但這種宣泄需要引導,西格爾先生正要做這個引導者。”基拉回答道,“不僅如此,西格爾先生還要作為一個控制閥,因為戰爭的發生必然是因為利益集團要獲得利益,要阻止戰爭,也就會受到那些既得利益集團的阻撓。
所謂大炮一響黃金萬兩,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能讓人不顧世間的任何道德和法律,那么西格爾先生手中一定要有關鍵時刻能夠鎮定乾坤的手段,不然就算民眾再支持,終究敵不過子彈。”
“呼……我明白了……”拉克絲突然長出了一口氣,接著意猶未盡的問道:“還有嗎?”
“這已經是我搜腸刮肚的東西了,好歹給我留一些啊。”基拉有些夸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