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麗娜的話,橙子愣了一下,便開始凝神觀察那“顆”根源之渦,沒想到還真讓她看出了不同。
“灰色的?不,應該說外面是一層白透明的乳白色,里面卻包裹著另一個深黑色的球體,同外邊的一樣,雖然是一個圓球,但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個漩渦,只不過一個是順時針向內,一個是順時針向外罷了。”橙子喃喃的說出了自己觀察的結果,接著問道:“但是,這又代表著什么呢?”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在東方有一種理論,那就是太極,那里說的陰陽——也就是這里說的善惡——是不斷的互相轉化的,所以兩個漩渦才會相互銜接。”麗娜解釋道,“至于為什么是‘善’包裹著‘惡’,這不過是反映著這個世界的表象罷了。”
“‘善’下面隱藏著的‘惡’嗎……”橙子喃喃的說著,看著那“顆”根源之渦,雙眼漸漸失焦,就那么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旁邊的麗娜沒有任何著急或者不耐煩的神色,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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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嗎?”也不知過了多久,橙子終于“醒”了過來,喃喃的說道。
“感覺如何?”我笑著問。
“有些……失望。”橙子搖了搖頭,“不是說,只要到達了根源之渦就可以得到究極的知識嗎?雖然我剛才也明白了許多東西,但這絕對不可能是‘究極的知識’。”
“首先,這只是根源的模型,或者說是概念上的根源,如果我真的把你帶到了根源附近,你的靈魂早就被吸進去了。”我伸出了一根手指說道,接著我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所謂‘究極的知識’,這只是人類的理解,其實‘究極的知識’從概念上是不可能存在的,而就算存在,以人類的理解能力,不是腦子被撐爆,就是完全理解不了。”
“……我明白了。”橙子點了點頭,不知為什么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從“根源的模型”離開后,橙子就終止了她原本的實驗——雖說我也不知道她“原本的實驗”到底是什么——開始瘋狂的制作人形,這些人形的品質越來越高,到后來甚至可以達到近乎“人”的程度。
不過,韋伯帶來的一個消息,讓橙子結束了她的瘋狂。
“前段時間,時鐘塔議會不知為什么開始考察你的作品,有些議員甚至提議對你進行封印指定,雖然現在這只是個議題,但我想被通過的幾率可能會很高,因為你也知道你那些人形到底達到了什么樣的高度。”這是韋伯進來后說的第一句話。
“高度?我還差得遠呢。”橙子不屑地說道。這個我理解,她說的是羅真,畢竟我這個“成品”每天就在她身邊晃悠。
不過,不管如何,雖說橙子已經放棄了追求根源,但她也不想就這樣“被泡在福爾馬林里”,所以出逃是必然的選擇。在這其中,韋伯給了我們,或者說橙子極大的幫助,這倒不是說他和我們的關系如何,只不過因為報答他帶來了封印指定的消息,所以我給他展示了完全版的群星飛落而已。
(同遍地開花,出自《魔法門》)
還記得我曾經給韋伯的那本魔道書嗎?由于這本魔道書中的魔術,以及其衍生技巧,韋伯獲得了一個“星落術士”的稱號,畢竟大片火花散落下來,真的很像是空中的群星紛紛墜落,也因此,這位埃爾梅羅二世閣下成了絕大部分女學生最想ooxx的對象。
關于這個的原因有兩個,一是韋伯有如此的實力,他的背后還沒有什么家族勢力,如果某個女孩子真的飛上了枝頭,那也許就不是當鳳凰那么簡單,成為開創家族的主母也說不定;第二個原因就有些不大靠譜了,我曾經聽到某個女孩這樣說:“既然埃爾梅羅二世閣下能創造出如此美麗的魔術,那他也一定是一個頗為浪漫的人吧?”
對此,曾經的受臉男很困擾,但我只想說一個字:“該!”
言歸正傳,通過那次魔法展示,韋伯再次提高了對我的評價,他不遺余力的幫助我們并不是想在我這里得到什么好處,而是不想讓我與時鐘塔發生沖突,隨手揮灑出名為對軍實為對城的大魔術,如果真與我起了沖突,就算時鐘塔最終獲得了勝利,但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