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拼命了,也許拼命也會死,但不拼命一定會死。
看著倒在我腳邊,似乎已經昏迷的間桐櫻,這個為了活下去而無所不用其極的大妖術師深刻了解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決定亮出自己的底牌。
“聰明的決定。”我突然說道,“間桐臟硯先生,我想你的計劃是瞬間殺掉我,破壞我的固有結界,然后命令您的assassin纏住麗安娜,趁著姬君殿下與‘您的孫子’大戰的時候逃出去,是吧?”
間桐臟硯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
“不過很可惜啊,間桐臟硯先生,如果‘您的孫子’不是那個家伙的話,您的assassin的妄想心音還有可能成功,”我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但是,以我現在的魔力,不要說抓取我的心臟,我甚至可以……”
甚至可以什么?這個已經不需要再說了,因為我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顆黑色的,不斷跳動著的心臟,帶著白色骷髏面具的assassin突然出現在了間桐臟硯的身后,只不過是趴在地上的,一手捂著胸口,一手顫巍巍的伸向了我,但最終只能絕望的落到了地上,隨著被我掐碎的心臟一起,變成一團黑泥,消失不見。
“聽說這個家伙相當不容易死?”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那是一位有著黑長直——如果鬢角以上直到頭頂的金發不算的話——粗眉毛,倒三角眼,一身黑色長裙的小女孩,也不知道扛著大鐮刀的她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只聽她繼續說道:“好久沒有做實驗了,這么稀有的材料我可不能放過。”
“能玩多久,那得看你用多快的速度收拾掉他,以及愛爾奎特什么時候干掉那個家伙。”我用對屠夫談論待宰的豬的語氣說道。
“啊啊,知道啦,知道啦。”三角眼少女撇了撇嘴,沒等間桐臟硯說出“不要小看老夫”之類的場面話,鐮刀就像鞭子一樣向他抽了過去,接著兩人就戰到了一處,不過打著打著,老妖術師突然變成了一堆……蟲子?看架勢是要四散而去。
“嘿嘿,早有準備!”雖然是三角眼,但仍可以稱之為可愛的少女不知為什么發出了異常奇怪的笑聲,手中的鐮刀一陣旋轉,化成一股金色的旋風,不但包裹了所有的蟲子,還包裹住了自己,接著這道旋風扶搖直上,向遠處的城堡飛去。
另一邊,白姬和那個可能是羅阿的家伙早就打了起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結束,我蹲下身,抱起沉睡著的不幸少女,嘆了口氣,走向了城堡。
城堡內,我們十一個人對少女做了全身檢查,結果可謂是觸目驚心。
龍姬在檢查后立即回到了地下墓地,去擺弄她那個新得到的試驗品去了,這不是她冷血,龍姬不是龍二,再加上我的幻想修正,她至少可以稱之為好人,關鍵是雖然她對于生命體有著極豐富的研究,但間桐櫻的問題可謂是一目了然,魔術所造成的永久性傷害只能通過魔術來修復,而我們的魔術……
好吧,我其實不會魔術,我用的都是魔法,我所用的魔法并不屬于這個世界,但我的幻想卻被這個世界所承認,所以韋伯才不能理解我為什么能隨手揮灑出對軍甚至對城級的“魔術”。
但也正因為如此,我對于間桐櫻的身體可以說是束手無策,她全身的神經、魔術回路,以及一部分臟器都被替換成了刻印蟲,除非用同樣的東西來替換——這還要擔著巨大的風險——不然間桐櫻要么最終變成刻印蟲的傀儡,要么就是死。
“我倒是有個辦法,”帕朵拉突然說道,“不過我不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一個陰謀,對于你的陰謀。”
說完,她看著我,把那個方法說了出來。
“很顯然,我至少有八成把握。”我嘆了口氣,“但是,除非我放著她不管,不然就算明知道是陷阱我也要往里跳——這種感覺還真不爽……”
“怎么?想要反抗了?”麥卓笑吟吟的問。
“暫時還沒這個想法。”我白了她一眼,接著站起身,向城堡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