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要嗅啦。”我一把推開不斷在我身上嗅來嗅去的樹妖,相當(dāng)無奈的說道。
“你又吃肉了!”樹妖伸手一指,背后隱然出現(xiàn)了一個戴著眼鏡的萬年小學(xué)生的虛影。
“和上次一樣,這一次是公熊,沒有幼崽,而且我也是距離上次的位置很遠(yuǎn)的地方進行的狩獵。”我解釋道,“再說了,米露恩,熊也是吃肉的。”
“唔……”樹妖米露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我好久,終于還是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相信你,麗娜,不過,如果那一天讓我知道你違反了約定,我一定會瞪你!瞪你一整天!”
“沒問題,麥托克勞和希薩莉監(jiān)督我。”也就是這個百多歲的小樹妖好騙,雖說我也沒想違反那個“不許傷害幼崽,不許傷害小兔小鹿小鳥小松鼠小烏龜,還有其他小動物”的約定,但,讓共犯進行監(jiān)督?
“對了,萊雅娜好久都沒來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嗎?”看著還有些不依不饒的米露恩,我決定轉(zhuǎn)移話題。
“據(jù)說南邊,就是灰谷南邊的貧瘠之地發(fā)現(xiàn)了獸人的痕跡,各地區(qū)的主要負(fù)責(zé)人都去商量對策去了。”希薩莉配合默契的說道。
“獸人……嗎?”我喃喃的說道。
“怎么,有什么不對嗎?”看到我的樣子,麥托克勞有些疑惑地問道。
“關(guān)于獸人啊,我的記憶有兩個,是兩個極端的記憶。”嘆了口氣,我回答道,“在一萬年前,就是上古之戰(zhàn)的時候,當(dāng)時我還是個孩子,那時候我記見過一個獸人,綠皮膚,長得很丑,青面獠牙,不過很強壯。據(jù)說那個獸人是個英雄,用生命的代價阻攔了惡魔前進的腳步,為勝利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哦,那個我也聽說過,那個獸人是叫布洛克斯吧?”還很年輕,并且不像其他德魯伊那樣喜歡參悟和沉睡,而是向往著戰(zhàn)斗與英雄的希薩莉問道。
“是的。”我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至于第二個,我想你們也知道了,就是幾十年前那場黑潮戰(zhàn)爭中入侵的獸人。”
“他們啊……”三個人沉默了,她們當(dāng)然知道那些獸人,雖然沒有直接參戰(zhàn),但在她們的印象中,那些獸人就是燒殺搶掠的代名詞,距離英雄這個詞可是相差不止十萬八千里。
“就不知道這些獸人屬于哪一種,也不知道他們帶來的是戰(zhàn)爭的號角聲還是和平的月桂枝。”再次嘆了口氣,我繼續(xù)說道,“如果是和平的話,南貧瘠之地有著大片的土地,雖然比較貧瘠,但足夠好多人生活了,如果是戰(zhàn)爭,那么灰谷……”
三個人都知道我說的是事實,所以小樹妖要去灰谷的林中樹居看一看,麥托克勞要去月光林地見一見族人——現(xiàn)在還沒有雷霆崖,絕大多數(shù)“醒著的”牛頭人德魯伊都在月光林地,希薩莉去練武了,我則是哪都去不了,畢竟這里不能沒人。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晚上,黑角的贖罪地,我坐在橋頭,他仍然被鎖在結(jié)界中,很會察言觀色的他問我道。
“……就是這樣,因為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大家都有些擔(dān)心。”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如果我說……我聞到了空氣中的硫磺味,這股硫磺味正是從東南方傳過來的,你又怎么看?”聽完我的講述,他突然說道。
“硫磺味……你是說……惡魔?”我驚訝的看著他,但他只是似笑非笑地望著我。
我并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拿出一枚符文,啟動,很快,一只獵鷹飛了過來,落到地上,變成了希薩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