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戰是一定的,但數量上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兩發誓約炮,兩發英騎之韁,一發無限劍制,就算有著地利,就算有著伊利亞近乎無限的魔力加持,berserker還是只能飲恨當場。
不過幾位英靈也不好受,saber轟干了魔力,近乎消失,麗多也只剩下一成的戰斗力,最慘的還是紅a,在無限劍制結束后,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模糊了。
“archer!”凜當然知道這個場面代表著什么,立刻尖叫道,剛剛看到固有結界的驚喜早已化成了驚恐。
“啊,抱歉了,凜,沒法完成那個約定了。”聽到凜的呼喚,紅a卻毫不在意的說道,“至于現在這個難看的樣子,其實也是我自找的,既然知道自己的心已經出現了空隙還強行使用,得到這個結果也是理所當然的。”
的確,之所以紅a可以使用無限劍制,因為那正是他心靈的寫照,獨立于劍丘之巔,未嘗一敗,卻沒有任何人理解,這甚至是他對于世界的控訴,這種情緒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直至達到了偏執的程度。
“如果我從未存在,那么一切就不會發生吧?”,紅a這樣想著,也是著這樣做了,但因為我的話,他知道他的努力是徒勞的,他必須要背負著這一切的罪孽直至永遠,所以他的心出現了名為彷徨的裂痕。
說著,他轉過頭,望向剛剛掙脫束縛跑出來的士郎(怎么好像是警察啊……),問道:“問你一個問題,衛宮士郎,如果你一心想要拯救別人,但最后得到的結果卻是被你所救的那些人不理解,怨恨,甚至拋棄,你會后悔嗎?”
看著紅a手上的雙刀,士郎略有所悟,他突然笑了,笑著問道:“你說……拯救別人?”
“啊,是啊,正義的伙伴,不正是要拯救別人嗎?”紅a有些奇怪,但還是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原來也是這么想的,”士郎說道,“但后來我卻知道,其實事實正好相反,那就是不是因為要‘拯救別人’才要做‘正義使者’,而是因為要做‘正義使者’,所以才‘會拯救別人’,因為除了自己,你、我,所有人,誰都救不了。”
“很奇怪吧?我竟然會得到這種結論。”沒等紅a說話,士郎繼續說道,“那是因為你不是‘他’,你要救‘他’,只是因為你認為‘他’需要被拯救,但事實呢?我曾經說過吧?自以為是的正義是可怕的,誰又知道你的‘拯救’一定是正確的呢?所以,除了自己,我們誰都救不了。”
“但這樣不是太自私了嗎?”紅a皺著眉頭問。
“你所謂的拯救的定義是什么?是幫助人脫離險境嗎?還是說讓饑寒交迫的人獲得溫飽?”士郎笑著問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真的沒有共同語言。世界上沒有絕對相同的正義,也許一個群體中可能會遵循同一個正義,但在個體上卻只能是相似。
如果兩個正義互相敵對,你會幫誰?幫助更大的正義嗎?如果你的拯救只是我剛才說的那些,那你就先自殺吧,因為只有純潔的人才配扔第一塊石頭,但當他扔出石頭之后,他就不再純潔了。”
“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就是兩個正義互相敵對的情況,你會怎么做?”周圍已經出現藍色光點,即將徹底消散的紅a問道。
“我會按照當時我看到的,聽到的,以及想到的去做。”士郎回答道,“就算事后證明我是錯的,那也不會后悔,因為那是我曾經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以及做到的事情,也許我會哀痛,也許我會補救,但那都是在這之后,因為這些并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我自己。”
“……希望你能永遠這么想。”紅a笑得有些無奈,“真羨慕你,你有一位好老師。”
說完,紅a的身體就變成了大量的藍色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我會的,因為我有一位好老師。”士郎笑著,對紅a,也是對自己說道。
“好了,耍帥結束了嗎?結束了的話,先看看眼前的問題吧。”煞風景的人什么時候都有,這次就是腹黑毒舌小惡魔凜,只聽她繼續說道:“這場戰斗我們的損失很大,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個問題,第一個,伊利亞蘇菲爾,你準備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