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厄……”
可以說是驚醒吧,由于腹部的劇痛,我的眼前迅速清晰了起來。這里似乎是一個巨大的環形角斗場,我的劇痛的來源正是肚子上插得一根長矛,背后是墻壁,也就是說“我”被人釘在了墻上,而扔出這根長矛的“人”應該是正趴在不遠處不住聳動的一個大壯,這讓我忽然感到了一陣慶幸,慶幸這根長矛只是掛斷了我的幾根腸子,更慶幸我的樣貌并不符合這個大壯的審美觀點。
‘呵……又是角斗場啊,難道不能來點新鮮的嗎?’
我這樣想著,隨手將插在肚子上的長矛拔了出來,緊接著,沒等雙腳落地就投了出去。
“噗——”
之所以我會這么著急,正是因為那個大壯已經“漸入佳境”,根據我的經驗,極少有男人,或者說是雄性在這個時候可以注意周圍,也就是說這是我唯一的機會,而且就算是個陷阱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比現在還要差嗎?
等到腳踏實地之后,我迅速解下了身上的鎧甲,在腹部的傷口上纏好——雖說這樣一來,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露出來了,但這套“鎧甲”本來就是視覺效果遠遠大于實用效果,更何況現在保命要緊——我撿起了地上的兩柄短刀,因為那個大壯還沒死。
“吼——!”
大壯不愧是大壯,酋結的肌肉以及手中的戰斧還有胯下那沾滿了鮮血卻依然聳立的墜掛之物總有一種粗獷的美,而從背部穿入又從腹部穿出的那根長矛讓這幅畫面更顯野性。對于此,我只是笑了笑,微蹲,腳下猛蹬——
“嗚——”
大壯的戰斗直覺還是相當強大的,見我的身影消失,大壯本能的一揮戰斧,不過我卻并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與他對沖,而是繞了好大一圈,在他第一擊直劈不中接著一個橫掃又是輪空之后才接近了他的身后,并且一沾既走。現在,我手中的是那柄曾經插進過我的肚子也插進過大壯的肚子的長矛,而原本在我手中的短刀現在卻插在他的膝彎上。
所謂天下武功無所不破,唯快不破,把這句話奉為真理的絕對只有傻子,因為實現它總是需要有一定的條件,比如說我與大壯,如果我們都是完好無損的情況下,那最后累死的一定會是我,但現在大壯可是身受重傷,雖然我身上的傷也不輕,但總比那個一截腸子和半塊肝臟現在還掛在長矛上的大壯要好得多,更何況現在可以說是不良于行的他正在被我不斷的增加新的傷口。
“嗷——!”
大壯不愧是大壯,生存能力果然強悍,硬生生挺了將近一個小時,在死的時候肚子里都已經沒什么東西了——都被我用長矛一點一點的掛出來了,但我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以長矛為半徑,在大壯的周圍有一個鮮血繪成的圓環。
“幫……幫……我……”
就在我準備重新包扎一下傷口時,一個微弱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轉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很符合大壯審美觀點的女人,看這個女人幾近破碎的服飾,她的職業應該是個神官之類的,不過如果這真的是神官服的話,那一定是個邪教。
大概是心血來潮吧,看著這個幾近彌留的女人,我走到她的頭側蹲下,微笑著對她說道:“幫你?我怎么幫你?你的內臟都被插爛了,我唯一能幫你的也就只有結束你的痛苦,這倒是很容易。”
“不……我……不要……死……”聽到我的話,女人突然劇烈的掙扎了起來,恐懼的淚水四散飄落,但由于她傷得實在是太重了,這些眼淚根本沒能飄出多遠。
“既然這樣,那我就沒法幫你了,不過你卻可以幫幫我。”微笑著說出這句話,我回到大壯身邊拔出短刀,在女人驚恐、絕望以及怨恨的目光下小心的褪下了她的衣服,緩緩的劃開了她的胸口,切下了她的心臟,不顧淋漓的鮮血以及刺鼻的腥臭仔細的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