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不準備回艾因茲貝倫城堡了?”
第一個問題就讓衛宮切嗣相當驚訝,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是不想、不敢,還是不愿?”我接著問道。這時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拼著受到嚴厲的懲罰,再輪回一次,如果他真的說出了那個答案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他——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沖動,但我就是這么想的。
“不,是不能。”聽到這個答案,在放松的同時我突然覺得一絲慶幸,不但慶幸自己不需要冒險,更慶幸這個男人并不是機器。只聽他用平淡,但包含著深深的苦澀的語調繼續說道:“對于艾因茲貝倫家族來說,我只是一條狗,一條能放出咬人的狗,就算我成了愛麗絲的丈夫也是如此,現在,我并沒有完成任務,而且命不久矣,那么對于沒有利用價值的我,艾因茲貝倫家當然會讓我更符合自己的身份——一只喪家犬。”
“但是……你就不想見你的女兒嗎?”我繼續問道。
“當然想,”這位曾經的魔術師殺手沒有任何停頓的回答道,“但是,有許多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或者,您有什么辦法嗎?”
“我也沒有辦法。”我搖了搖頭,這位剛剛失去妻子的丈夫,以及在理論上已經失去了女兒的父親,眼中隱含的希冀之光消失了,我繼續說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為你的女兒帶個口信,但這需要一件東西。”
衛宮切嗣很痛快的答應了我的要求,并向我表達了感激,我只說這是對一個遺憾的父親的輕微的補償,接著我便離開了醫院,來到了……柳洞寺,或者說,是圣杯存在的靈脈,因為這里有我要見的最后一個人。
愛麗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
不過,在這之前……
“見過二位大人。”在我面前的是兩位哥特蘿莉,我所行的是一個相當鄭重的大禮,這兩位看似年紀不大的女孩卻完全當得起這一禮,如果不是因為立場,我的禮還要更重一些,因為她們分別是這顆星球的蓋亞和阿賴耶。
“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對此我們并不反對。”其中一個女孩說道,“不過,你也要保證‘歷史’的大致走向不變,我想以你曾經的經歷,應該能明白我們的意思。”
“是。”我當然明白她們的意思,那就是必須要有第五次和第六次,其他的隨便。
“另外,我們想問你一個問題,”另外一位女孩說道,“你應該知道做這些事的風險,以你的性格你是不會這么做的,但為什么這次你又做了呢?”
“人這一輩子,總要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不管代價是什么。”我淡然的笑著說道。
“那么,如果,這件事并不是你‘想’做的呢?”第一位女孩突然問道。
聽到她的話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回答道:“那我也會做下去,就算是別人讓我‘想’的,但終究還是我‘想’的,況且這種事情我也并不抵觸。”
“如果是你‘抵觸’的事情呢?”另一個女孩接著問道,“比如……讓你莫名其妙的愛上一個人?”
“如果是第一個的話,我會去愛,因為這和上一件事一樣,終究是‘我的想法’。”想了想,我回答道,“但如果是另外一個人,那我只能對我的愛人說抱歉了,只希望……他不要忘記我。”
(大家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吧?不是移情別戀,而是就此永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