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看到我右手捂頭,僅剩的左眼微瞇,身體微晃,一副痛苦的樣子,夏琪本來是要伸手扶住我,但卻停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樣子,但我現(xiàn)在卻沒時間理她,這根指針給我的感覺……好熟悉……
“嘩啦——”
在我左手上的記錄指針突然爆開,不,應(yīng)該說里面的菱形金屬片突然鉆出了玻璃罩,開始繞著我的身體飛舞,緊接著,鍋碗瓢勺,叉子餐刀,周圍許多金屬物品也開始在酒館里亂飛。
“丫頭!你在干什么!?住手!丫頭!”有些狼狽的躲過了一支不知從哪里飛來的叉子,夏琪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對我大喊道。
似乎被夏琪的聲音驚醒了,我抬起頭,用有些茫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接著便看到周圍飛行的金屬物體,我立刻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剛才,我在那個記錄指針上發(fā)現(xiàn)了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但當我仔細回憶和感受的時候,劇烈的頭痛卻讓我的腦中一片空白,當我在夏琪的呼喊聲中醒來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我竟然可以控制磁力,不,似乎不止如此……
“丫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果實能力者?”看到“金屬風(fēng)暴”終于平息了下來,并且各種金屬物品在我的控制下分別飛回了原位,夏琪便問我道。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接著,我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很嚴肅的說道:“夏琪阿姨,趁這個機會我想問您,您為什么對我這么好?雖然我不知道您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您不會害我,但是,為什么?”
“真沒想到,你能相信我竟然是因為直覺。”夏琪沒回答我的問題,卻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般說道。
“我可以肯定您調(diào)查過我,我也可以肯定您知道連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的我到底是誰,我還肯定您與九蛇島有不淺的關(guān)系,不然您也不能讓我去那里。”說著,我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病態(tài)的笑容,僅剩的左眼突然出現(xiàn)了瘋狂的神色,只聽我接著說道:“既然您知道了我的過去,那您一定知道我會成為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原因,也許真正的‘我’在那時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我只不過是那些已經(jīng)死去的人的怨恨的集合,我雖然爬出了那個地獄,活了下來,但我的身上卻有著一個巨大的缺陷。”
“我說的不是我的眼睛,我說的是這里。”說著,我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臉上的瘋狂忽然消失,我用很正常的語氣接著說道:“所以,我現(xiàn)在可以說是一個瘋子,一個瘋子,你想讓他用理性來判斷事務(wù)嗎?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像一個動物一樣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也是我想讓你去九蛇的理由啊……”嘆了口氣,夏琪說道,“丫頭,我認為,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時間,是愈合傷口的時間,雖然我并不知道你的傷口終究能否愈合。”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我不在乎。”我的神色又回到了平常的無所謂,“我曾經(jīng)說過,現(xiàn)在我活著只是為了一個目標,那就是找到那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至于其他的,到時候再說吧。”
聽到我的話,夏琪并沒有再說什么,她知道再說也不過也是沒意義的,畢竟我現(xiàn)在正處于精神極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雖然直接把我殺掉或者廢掉其實更簡單,而且她和雷利也完全能夠做到,但是她卻并不想這么做。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誰都沒有再提這件事,在等待的日子里,我住進了夏琪的酒館,成為了酒館的服務(wù)員。當然,作為服務(wù)員的我自然不可能再穿著白袍,換成了與夏琪差不多的樣式,但顏色卻是淡紫色的。為了遮住我右眼眶的大洞,夏琪用生發(fā)劑讓我的短發(fā)變成了長發(fā),不過這個長發(fā)的長并不是長在后邊,其他的都沒變,只是把我的右半邊臉遮了起來。
(完了完了……完全八神化了……)
這個世界永遠不缺少新聞和話題,在魚龍混雜,并且是連接新世界和舊世界的橋梁的香波地島更是如此,不到一個月,關(guān)于“白袍女劍客麗娜”的傳言就已經(jīng)銷聲匿跡,不過我那句“死人的名字是沒有意義的”倒是被廣為流傳,不過這和我關(guān)系不大,我依舊在安心做我的服務(wù)員。
要說,夏琪的酒館可真的是有些奇怪,與其他無法地帶的酒館不同,這個酒館的生意很冷清,很少有海賊來這里喝酒,打架斗毆更是沒有。不過還是有些不開眼的家伙,趁著雷利不在——雷利似乎經(jīng)常不在——來這里做些不該做的事情,當然,這些家伙在我和夏琪的勸說下都會改過自新,我們也會為他們奉上一杯朗姆酒,只不過,為什么他們總會用身上全部的錢來付賬,還不要找零呢?
“嘭!”
一個海賊的臉被我狠狠地按在了地板上,接著,我扣住了他的后頸,用力向前一甩,這個海賊便被我拍在了墻上,而地板上則留下了一道鮮紅的血跡。
“喂,弄臟地板了。”站在柜臺后的夏琪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