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運糧食過來的人不是政府官員,也不是白銀之手,而是那些曾經被艾瑞斯送到壁爐谷的難民,原本有近千人的他們現在只有五百出頭,根據他們的說法,其他人都已經被“凈化”了。
除此之外,他們還帶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壁爐谷的領主提里奧·弗丁去世了,這是洛丹倫官方宣布的消息,不過并沒有宣布死因。緊接著,壁爐谷的代官加里瑟斯便命令壁爐谷的守軍驅逐了這些難民,如果不是正巧洛丹倫要給斯坦索姆運糧,那么這些難民還真是無處可去。
這些人的到來,讓所有人的心更加堅定了。
又過了一個月,隨著第二批運糧車隊來到這里的,是以大十字軍塞丹·達索漢為首的五十幾名白銀之手軍官,他們無法忍受亡靈在肆虐,人民在受難,但自己卻只能在遠處“靜坐”,所以他們寧可被白銀之手除名也要來到這里——畢竟白銀之手要遵守國家的命令,而命令是禁止他們進入北地哨塔以西地區。
這些人的到來讓斯坦索姆的難民們感到很高興,畢竟這也是一種態度,至少還有人同情他們,所以他們在斯坦索姆受到了相當熱烈的歡迎。不過,這些人雖然都很善良,但是卻有些魯莽,在了解大致情況后立刻就要發動對貴族區的進攻。我說,瑞文戴爾不出來我們就謝天謝地了,畢竟這里都只是一群為生存而掙扎的難民,不是軍人,所以好說歹說還是把他們勸回了軍營。
“的確,是我們強人所難了。”回到軍營后,冷靜下來的達索漢首先承認了錯誤,他繼續說道:“畢竟大家原本都是平民,現在這種情況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雖然經過麗娜小姐的訓練,在武技上已經成為了合格的戰士,但卻沒有作為戰士的心,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我們所應該做的事。”
我真不知道達索漢的這段話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因為這些話甚至可以理解為奪權,艾瑞斯和杰西卡看了我一眼,我卻只是隱蔽的搖了搖頭。這件事我并不想管,該做的準備現在已經差不多了,而我則要找個機會離開這里,我可不想成為阿爾薩斯歸來后的犧牲品。
達索漢他們的動作還真快,五十幾名軍官立刻接手了訓練任務,武技他們能教的不多,雖然我只教授了一些簡單的混戰技巧,但我所謂的“簡單”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就不簡單了,那可是是經過血戰考驗的,他們能教的也就只有圣光戰術,比如制裁之錘,十字軍打擊之類。
另外,他們還以要求正規軍的方式要求這些平民。原本我是沒有這么做,畢竟訓練戰斗技巧可以說是為了保命,但訓練作戰紀律,甚至把這些平民訓練成士兵,那就真的會被懷疑叛亂,但這些人不會有這種顧及,他們本來就是軍官。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每個月洛丹倫都會送來足夠我們一個月生活的糧食,不過就在達索漢他們到來之后,運糧車都會把物資卸載北地哨塔西側,靠近斯坦索姆后門的位置,然后我們派人去取。
我們也在積極尋找新的食物來源。在完全清理了所占領的城區后,我們派出人手到西邊的海中捕魚,并且在斯坦索姆附近,適合耕作的土地上進行播種——當然,這些土地在播種之前都會進行檢測和凈化。我們這么做其實也是要表達一個態度,告訴洛丹倫,我們有準備,別妄想用后勤卡死我們!
現在的斯坦索姆平民,除了在城市里因為黑煙的遮蔽看不到太陽,以及身上穿著盔甲而不是布衣,隨身攜帶武器,并且每天都有訓練外,還真和過去的生活差不多。
這段時間,我漸漸淡出了斯坦索姆的權力中心,不止是我,還有艾瑞斯和杰西卡,既然已經有人來接替我們,那么即使需要替罪羊也不會落到我們身上,只要我們盡快抽身而退就好——雖然我還另有目的。
不過獵人先生卻與我們產生了分歧,他認為這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我們也沒有勸他,畢竟人各有志。就這樣,在達索漢他們到來的兩個月之后,我和艾瑞斯還有杰西卡向他們表明了離開的意愿,他們雖然極力挽留,但是我們心意已決。
“那么,我們去哪呢?”三個人帶著十天的補給離開了斯坦索姆,艾瑞斯問我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會很艱苦,因為我們離開斯坦索姆的消息很快就會被洛丹倫知道,他們很有可能會秘密追捕我們。”說完這句話,看著兩人都緩緩的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所以,我們要盡快離開洛丹倫的勢力范圍,我選擇的目標是到矮人王國丹莫羅隱居一陣,畢竟洛丹倫追捕我們的理由上不了臺面,如果這件事讓一向忠厚的矮人知道了,那矮人會對洛丹倫怎么看?”
兩個人都同意了我的說法,我們便向西直接進入了山地,然后折返向東北,從背面繞過斯坦索姆,然后沿著沃丹提斯河向南,由凱爾達隆東側進入奧特蘭克山脈,經過希爾斯布萊德丘陵和阿拉希高地,穿過濕地,通過丹奧加茲隧道進入洛克莫丹。
因為走的都是人跡罕至的山地,這一路上我們著實吃了不少苦,不過我們三個人的實力還不錯,先不說我和經常旅行的艾瑞斯,經過在斯坦索姆的鍛煉,杰西卡現在也是一身鎖甲,一手揮舞著閃爍著圣光的戰錘,一手擎著盾牌,等閑六七個大漢近身不得。
……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