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世界之巔見證過太陽的升起,也曾在大海之畔迎接過那宛如末日一般的狂風暴雨,鄉間小路上留下過我的足跡,在我的武器上卻沾滿了血。
這就是修行的道路,特別是對于像小莉麗絲和夏諾雅這樣的武斗派來說更是這樣的。
“呀——喝!”
單腳一震,小莉麗絲身體周圍出現一個巨大的鐘形氣勁,氣勁猛然炸開,周圍的骷髏兵全都變成了碎骨四散紛飛,小莉麗絲側身閃過身前巨大尸魔砸下來的巨拳,那與敵人完全不成比例的小拳頭如雨點般印上對方的身體,側身,通背拳,最后一擊,尸魔轟然炸開,尸體的碎塊卻帶著一絲電光,被擊中的其他敵人都受到了不同的傷害。
“阿達——”
瞬間消失,一記飛踢,經過之處所有敵人要么倒下,要么在原地昏迷,小莉麗絲再次放出鐘形氣勁,又似一陣碎片翻飛。
“……”
這是剛剛幻化出三米多長的巨劍一劍直劈劈死了七八個敵人的夏諾雅,原本她這應該說是相當精彩的一擊,可是相比于自己這位伙伴……
“最近你發什么瘋?”戰斗結束,兩位少女也不管地上那亂七八糟的碎片,開始坐在地上休息,夏諾雅突然開口問道。也不怪她問,這一次出來,小莉麗絲的確是“主動”了不少,雖說那柄?刀一直背在她的身后,可是現在展示出來的拳法……反正夏諾雅已經放棄探尋自己這位伙伴到底會多少門武技了。
“沒辦法啊,最近知道了一些事,總覺得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必須要努力了啊。”小莉麗絲聳了聳肩,回答道。
夏諾雅沒有繼續再問,作為一個即將成年的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如果自己繼續問了那么現在的生活一定會改變,她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不單單是因為她對于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更多的是對于未知生活的恐懼——是的,這位教會培養出來的超級戰士恐懼了,一切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自己的那位唯一的好朋友。
教會,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在大陸上都相當盛行,其中的區別也只不過是教義和信仰的神不同罷了,夏諾雅所在的教會是在魔族入侵當中少數堅持下來的幾個,又因為與艾拉帝國關系良好,所以才會在戰后獲得長足的發展,但絕大多數教會可就沒那么好運了,比如說兩位少女現在奮戰的這所荒棄的修道院所屬的教會,它也只存在于古舊的文獻當中,而這座荒棄的修道院則是它不為人知的墓碑。
不過,爛船也有三千釘啊,就算是被毀滅的教會,在這最后的墓穴當中也存在著它的遺產,夏諾雅這次接到的命令就是尋找并帶回這份遺產——很像盜墓者吧?其實所謂的“冒險者”與強盜小偷什么的并沒有什么區別,所謂的“冒險”也不過就是刨墳掘墓、殺人搶劫而已。
教會被毀滅了,整座荒棄的修道院也成為了怪物的巢穴,那份遺產散發的魔力催生了這些怪物,而距離那份遺產越近,受到的影響就越大,比如說在放置那份遺產的圣堂中,原本一只普通的飛蛾已經被完全魔化,變成了一只比公共汽車還大,披著堅甲,腦袋部分是一張人臉的蛹。
昆蟲和植物差不多,它們最強大的武器并不是物理攻擊,而是致命的劇毒,雖然沒有翅膀,但這個巨大的蟲蛹仍舊可以不斷噴出劇毒的鱗粉,還會射出帶有劇毒的堅韌絲線,身上的甲殼更是非神兵利刃無法破防,總之除了無法移動這個缺點外已經相當完美。
可惜啊,它遇到的是小莉麗絲和夏諾雅,別的不說,神兵利刃什么的兩人真的不缺,而且“破甲”這種技能在整個大陸上都并不少見,如果說毒素的話,神圣的戰士夏諾雅完全可以呼喚神的力量凈化一切,至于小莉麗絲,正在不斷覺醒的特殊體質讓她對于毒素什么的根本就是無視。
戰斗結束,很可惜這只蛹始終沒能破繭成蝶,飛向天空,它也只能在死亡的哀鳴聲中化為純粹的以太。擊破了最后的守護者,接下來就是開寶箱的時間了,在原本被那只蛹盤踞的圣壇上,一片似乎是殘缺的紋章正在閃耀著魔法的光輝。
這便是那個教會的遺產。
剩下的就沒有小莉麗絲什么事了,夏諾雅則是走到祭壇前,先是虔誠地祈禱,然后開始脫衣服。隨著在小莉麗絲口中神官戰士奇怪的戰斗裝一件一件落在地上,夏諾雅少女的身軀暴露在了空氣中,只不過相對于普通少女,她的皮膚上布滿了刺青——準確的說應該是刻印。
這便是夏諾雅作為神官戰士力量的源泉,當然這些刻印主要還是在背后,那才是戰斗的部分,不過其他的諸如防御、強化之類的則是在其他位置,像手臂,雙腿,甚至腹部,不僅如此,夏諾雅的身體還是一個“容器”,就好像圣壇上的這塊紋章碎片,用平常的手段根本無法攜帶,只能先“刻印”在她的身體上,回到教會之后再“轉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