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泰勒示意了一下距離他不遠(yuǎn)處的椅子,接著從墻上的柜子里取出了一瓶……應(yīng)該是半瓶紅酒,“要喝一杯嗎?”
“謝謝。”坐在椅子上的賽斯并沒有拒絕,泰勒便拿出了兩個杯子,放在小桌上,拔開瓶塞,似乎非常享受的吸了一口酒香,小心地將兩個杯子倒上三分滿,有些舍不得的塞好瓶塞,小心地又放了回去,自己拿起一杯,是以賽斯也拿一杯。
酒是好酒,光憑開瓶后的香氣就知道了,賽斯也是毫不客氣的端起酒杯,只是沒有立即去喝。
戰(zhàn)斗的最后,由于賽斯突然沖到了對方的船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dāng)仁不讓之勢斬掉了對方的獸人艦長,并在對方的船上制造了大量的混亂,那艘部落的艦船最終還是沒有逃脫被砸進(jìn)海底的命運——其實這主要還是與那艘船的船員構(gòu)成有很大關(guān)系,獸人很少,絕大多數(shù)是地精,地精在打順風(fēng)仗和被武力或者金幣“脅迫”下會非常的“勇敢”,但在逆風(fēng)的時候卻又會迅速喪失勇氣,不然如果是一船獸人的話,賽斯能不能回來還是個問題。
——不過這也是根本不可能的,獸人并不是不會開炮,但命中率就……
“七處的?”泰勒突然問道。
“啊?不是。”愣了一下,賽斯實話實說,而剛剛熟悉這個世界的他有這種反應(yīng)相當(dāng)正常,可是對方卻好像確定了什么,接著說道:“雖說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擊沉了部落的船,但我們的行蹤也已經(jīng)算是暴露了,如果之后出了什么事,其他的你可以不用管,但一定要保護好白卒。”
白卒是誰?賽斯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知道大概是這艘船上的某個大人物——他不是瞎子,看這艘船遇到部落船只的襲擊的時候的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知道了,至于賽斯突然展現(xiàn)出勢力,并不是他要謀求什么,只因為他認(rèn)為自己現(xiàn)在是這艘船的船員,就應(yīng)該為這艘船盡力,僅此而已。
喝完了這杯酒,上將說要帶他見一個人,那個人所在的船艙可以說防守非常嚴(yán)密,至少站在門口的四名劍士都有著相當(dāng)不錯的實力,而掛在門上的皇家徽章更顯示出了里面人身份的不凡。
進(jìn)入船艙,船艙里只有一個穿著陸軍上校軍服的少年人,泰勒上將當(dāng)先介紹道:“先生,這位是賽斯先生,正因為他單人突襲敵艦,我們才能如此順利的擊沉對方。”
“您好,賽斯先生,”對面的年輕人語氣溫和,但卻不自覺的流露出上位者的氣勢,“很抱歉,由于某些原因,我不能說出我的名字。”
“見到您是我的榮幸。”賽斯微微鞠躬。由于小麗娜的情報以及在這之前他所看到的信息,他其實已經(jīng)大體猜到這個年輕人是誰了,而這艘船的去向也就不言而喻——是塞拉摩,剛剛受到部落炸彈襲擊的塞拉摩急需感受到聯(lián)盟的溫暖,心力交瘁的吉安娜女士也急需要休息,而這個年輕人不管從哪個角度都完全適合“暫時”接替管理塞拉摩這個任務(wù),至于這個暫時是多久么……
當(dāng)然,這趟旅程也是充滿了危險的,畢竟像有多大的收益就要承擔(dān)多大的風(fēng)險,所以這位小先生的代號才是“白卒”——卒在象棋中可以說是最弱小的兵種,而且也只能一往無前,但是在到達(dá)對方底線的時候就可以升后,后卻是棋盤上最強大的棋子。
所以說,派出一個“卒”,換回一個“后”嗎?
(好吧,“換回一個后媽”什么的……)
這些和賽斯都沒關(guān)系,踏上這艘船只是個巧合,到了塞拉摩他們就可以分道揚鑣——至少賽斯是這么想的,可問題是,這可能么?
就像泰勒上將所說的那樣,雖然擊沉了那艘部落戰(zhàn)艦,可他們的行蹤還是暴露了,幾天之后,又有三艘部落戰(zhàn)艦出現(xiàn)在了?望手的視線范圍內(nèi)。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兇多吉少,這艘精銳軍艦以一敵二沒有問題,但以一敵三卻不是二加一等于三那么簡單,所以泰勒船長第一時間叫來了賽斯。
“我不管你是誰,真實身份又是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在最后時刻能不惜一切代價保證白卒的安全。”泰勒上將兜頭就是這么一句話,接著遞給了賽斯一個小包,那是一個魔法包,里面裝滿了食物和水。
然后一腳就把賽斯踢出了船長室,那位一直跟著他的好基……不對,是好戰(zhàn)友則給了他一把劍。
——只是賽斯不知道的是,泰勒這么做并不是對他另眼相看,在這之前船上所有水手都被下達(dá)了相似的命令,也得到了相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