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應該是牢房的小房間里相當寂靜,盡管賽斯剛剛的輕笑聲相當低,在這里卻也異常清晰,成功的引發了另外三個人的注意——根據剛才的記憶,賽斯知道這三個人是他的戰友,既然是戰友,互相關心也是相當正常的。
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賽斯將目光移向了頭頂的小窗。這座牢房雖然空間很小,但卻相當高,根據記憶,這是一種“穴室”,就是從外面看大概只有一米多高,但在里面就算nba中鋒都未必夠得著房頂,因為房間內的地面被挖低了一米多。
雖然是叢林,但這坐牢房卻是石質結構,根據記憶來看應該是一種叫水泥的東西,自己曾經看到的那種堅實路面所用的材料就是這個,如果沒有相應的工具,破開只能是做夢。牢房的門也是鐵的,同樣不需要考慮,那么唯一可能的出路也只能是那扇小窗。
不過即使是那個小窗也只是奢望,既然這里是牢房,還有這么一個窗子,設計者當然早就已經考慮了安全問題,先不說小窗的大小最多能容納一顆成年人的腦袋,就是上面手指粗的螺紋鋼筋,對于手上沒有人恒根據的四位戰俘來說就是天塹一般的存在。
所以,還是等著吧,盡量調整好身體,以免真正的機會出現時無法抓住。
等待是痛苦的,這個滋味賽斯不止一次的品嘗過,而這一次卻又更加“新奇”:污濁的空氣,從未經過處理、只能不斷惡化的傷口,每天一次的、就算稱之為匱乏都已經屬于贊美的食物,不過相比那種與世隔絕般的絕望,這些還真就不算什么。
“噠噠噠噠噠……”
“轟隆!”
牢房內的幾個人,不論是什么狀態,都下意識的彈了起來,因為他們是戰士,而外面的槍聲和爆炸聲他們再熟悉不過!
賽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接著凝神聚力,“騰”、“騰”、“騰”蹬著兩邊的墻壁就竄到了窗子傍邊,雖然周圍滑不留手,賽斯也沒法停留太久,但就這一瞬間的功夫讓他看到了外面的情況。
這里似乎是一個軍營——這是廢話——從窗口看去大概有三座房子,周圍是石質的圍墻,幾名穿著深綠色軍服的士兵正拿著武器對著大門的方向射擊,但結果卻只能是不斷地中彈倒下,因為一輛深綠色的悍馬正從那個方向疾馳而來,上面的車載機槍打得是又準又狠,與此同時,車上的另一位成員正向自己所在的方向丟出一枚手雷……手雷!!!
“臥倒!”
賽斯可以說是直挺挺的摔了下來,但他現在顧不得這么多,直接屈膝抱頭,面朝下趴在地上,其他人想也不想直接照做,緊接著就是頭頂巨大的爆炸聲,以及接踵而來的各種碎屑。
——賽斯他們應該慶幸,牢房的屋頂是茅草結構而不是水泥,不然他們仍舊是個死。
等到碎片落得差不多了,賽斯再次從地上彈起,又是幾個蹬墻跳直接攀上了殘破的屋頂,那枚手雷的威力相當大,應該是枚高爆手雷,大半邊的房頂都被掀下去了,牢房的右上角也被“啃”下去了一塊。
賽斯并沒有立即救援自己的戰友,而是從房頂跳到了外邊,因為雖然那輛悍馬車隊這座軍營發動了突襲,卻似乎只是路過,機槍掃射之下鮮有幸存者,不過還是有那么幾個喘氣的,賽斯現在就要解除后患。
“嘎巴!”
清脆的骨頭折斷聲響起,原本以為撿了條小命的敵軍士兵還是沒逃脫死神的魔掌,這里守衛的士兵本來就不多,他應該是最后一個。
撿起地上的沖鋒槍,賽斯對著自己原本所在的牢房的門鎖就是一個點射,火星四濺之下,門鎖光榮下崗,兩位戰友架著另外一個沖了出來——沒辦法,他的傷實在是太重了。
戰友之間的交流不需要語言,只是一個眼神,其中一個叫湯米的年輕士兵就放下了自己戰友的手臂,撿起另一支沖鋒槍去搜索其他的房屋,另一個叫修的士兵則扶著那個叫米赫特的傷號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順手翻找起旁邊的尸體,看看能不能找到醫藥包之類的,最起碼也要找到一些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