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晚長長嘆了一口氣,她后悔了,她不想與甄玉棠換位置了,聽課時不能說些悄悄話,多沒意思啊,比不讓她吃東西還難受呢,這讓她以后怎么熬過整整一上午啊!
看著韓晚身子扭來扭去的樣子,甄玉棠不由得輕笑一下。
換了位置,她倒是覺得挺不錯的,以前只能看著阮亭的后背,阮亭連句話都很少說,連帶著甄玉棠也不敢打攪他,但現在,她不用再顧忌阮亭了。
好不容易捱到午時,謝夫子出去學舍的那一刻,韓晚像一只脫離了鳥籠的雀兒,終于到了她可以撒野說話的時候。
她扭過身對著甄玉棠道:“要不咱們倆將位置換回來吧,我坐在這里難受極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甄玉棠好笑的逗著她,“這樣不挺好的嘛!沒人與你說話,你就可以認真讀書了。”
“好什么好啊!”韓晚哀嘆了一句。
她小臉兒拉下來,又轉過身子,對著唐苒道:“唐苒,你聽課好認真啊,記了厚厚一大摞的內容。”
唐苒沖她笑了笑,沒說什么。
韓晚也不在意,又轉頭對著右邊的學子道:“等你話本子看完了,借我看一看啊。”
就這么短短一會兒,韓晚恨不得將肚子里積攢了一上午的話全都吐出來。
韓晚話可真多啊,憋了一上午,可真是難為她了,聽著韓晚嘰嘰喳喳的說話聲,甄玉棠輕笑一聲,然后看向唐苒,“苒苒,走吧。”
甄玉棠與唐苒一起出去學舍,韓晚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準備回家。
阮亭起身,走到韓晚身邊時,腳步停了下來。
韓晚抬頭看向阮亭,心里有些發怵,“阮…阮亭,你有事嗎?”
許是因為阮亭曾是宣平侯府的公子,他身上的氣度與學堂里其他學子都不一樣,清雋的眉眼中帶著幾分冷厲。
明明如今韓晚與阮亭并沒有身份上的差距,可阮亭看著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子弟,周身的氣度矜貴攝人,韓晚有些怕他。
阮亭淡聲道:“你與她換了位置?”
韓晚反應過來,這個“她”,指得是甄玉棠。
她趕緊道:“我拍了幾下她的肩膀,嚇到她了,于是我們倆換了位置。阮亭,你放心,我保證會管好自己的嘴,不亂說話,絕不打擾你溫習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