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子在不遠處看著,并沒有出聲阻止,不管這些學子成績出色與否,都是他喜歡的孩子。
轉眼到了午時,周煦等人與阮亭道別之后,各自回了家。
謝夫子朝阮亭走去,“為師還記得你剛來學堂時,多么俊的一個孩子,就是有些清冷,不愛說話,還不愛笑。一年時間過去,阮亭,沒有那么冷涼淡漠了。為師很欣慰,你能有這些變化。”
“去了府學仍不可懈怠,你的天地不該是小小一個泰和縣,也不該是蘇州府,為師很看好你。不過,即便讀了萬卷書,品性才是立身之本,不負初心,真誠相待。”
阮亭沒想到謝夫子會說出這一番肺腑之言,他正色應道:“夫子教誨,學生謹記在心。”
謝夫子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若是得閑了,多來學堂看看為師和其他同窗,為師先回去了。”
學舍里只剩下阮亭一人,空蕩安靜,阮亭注視著甄玉棠的座位,她還是沒有出現。
阮亭走過去,走到自己的座位旁,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那歪歪扭扭的“冷面閻王”四個大字。
甄玉棠刻在他書桌上的字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
在,但他想見的姑娘,卻一直未出現。
收回右手,阮亭轉身出去學舍,走到學堂大門口時,他駐足轉身,東邊的竹林,伴隨著午時的風“沙沙”作響,蔚然蒼翠,學堂屋頂的瓦檐泛著一層瑩潤的日光。
在甄家學堂的短短一年時間里,他經歷了許多,有過消沉的時刻,也有過高興的時刻。
去到府學讀書后,他應當沒多少時間再回到甄家學堂,許是下一次見到甄玉棠的時候,甄玉棠已經將他拋到腦后了。
韓晚離開學堂,并沒有急著回家,這一段時間她和甄玉棠關系親近不少,阿芙生病了,她應當來探望,“阿芙怎么樣了?”
甄玉棠柔聲道:“她睡覺時貪涼,將被子踢開,受涼鬧了肚子,剛才喝了湯藥,這會兒睡下了。”
韓晚嘆了口氣,“你也挺不容易的,你爹娘不在了,你還要照顧阿芙這個孩子。”
甄玉棠輕輕一笑,“還好,平時有阿芙的奶娘在一旁照顧,還有我伯父、伯母他們替我看顧,我也沒出什么力氣。”
韓晚將學堂的情況告訴她,“你不知道,你剛離開學堂,阮亭就來了,他給謝夫子買了兩斤上好的茶葉,還給學堂里其他學子準備了果脯糕點。”
甄玉棠微微一愣,她還以為阮亭不會再來學堂了,“這會兒他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