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得意忘形以至于出了紕漏,一時間,陸離目瞪口呆,額頭冷汗直冒。
他連忙轉頭,無奈的發現方改之眼冒精光,一臉震驚莫名。
再看柳德源,只見他抬手指著題跋處,哆哆嗦嗦的埋怨道:“你——你,多么完美的作品啊,你怎么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竟然連年代都搞錯了。”
陸離無奈的攤攤手,干笑道:“筆誤,絕對是筆誤。”
柳德源瞪了他一眼:“筆誤?信你才怪。就算再筆誤也絕不可能寫出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字。”
“額,大概是太熟悉方綱的作品,所以不小心把自己代入了。”
“唉。”
看出陸離確實不是有意為之,柳德源長嘆一聲,糾結的道:“這幅作品堪稱書畫雙絕,只是這最后題跋。涂抹了可惜,不涂抹又不行。”
陸離聽完,想了想道:“我看就把整條從上到下裁減掉,我再重新寫個題跋。”
“只能這樣了。”
柳德源無奈的點點頭,這么出色的作品,因為題跋寫錯而報廢確實可惜,如此算是最好的辦法。
他看著陸離小心的裁掉題跋,將剪下來的宣紙卷成一團扔進垃圾簍,不覺更加肉疼。
“老方,你干嘛?”
“沒什么,我就是覺得陸離的字很好,扔了很可惜。”
方改之彎腰撿起紙團,小心翼翼展開攤平,在柳德源驚愕的目光中,疊起來放進口袋。
“我說老方,小離就在這兒,要他的字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至于嗎!”柳德源哭笑不得的說。
“哼,我就這樣。”
方改之瞪著雙眼,針鋒相對的道。
“好好,你說了算,行了吧!”
柳德源頓感無奈,拱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