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想,鏡流的狀態好像從最開始就不太對勁。
殺氣并不強烈……卻無比純粹。
“不過,陷入魔陰身的鏡流如此危險,她又怎么出來了?”甘露寺疑惑道,“看守難道不攔著她嗎?”
“……應該根本攔不住吧?”蛇柱小芭內看著光幕中的對著景元瘋狂揮劍的白發女人,心有余悸道:“能把一位神明的令使壓制到如此程度……越獄,好像也不是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br/>
眼下令蛇柱好奇的是,雖然看得出景元很強,但面對比他劍技更強的師父……他并沒有拿出更特殊的手段。
他真的是令使嗎?還是說……他在藏招?
小芭內的心里也打上了一個問號。
「現在——」
「“唔!”景元勉強擋住劍氣,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后退數十步才緩過來。」
「劍氣掠過他的盔甲,擊在他身后的樓閣上,頃刻間便將建筑化為粉碎?!?br/>
「“噠……噠……”」
「鏡流面無表情,只是提著劍,一步一步向他走來?!?br/>
「握緊手中的陣刀,景元眼中閃過一絲悲戚與不舍?!?br/>
「師父……」
「待再次睜眼,景元已下定決心,金黃色的眼眸中再無猶豫與迷惘。」
「“再見了……師父,讓徒兒以這一式來報答您的授藝之恩吧!”」
「金色的靈光在景元身上浮現,迅速凝聚成一尊手持陣刀的巨大神君。他跟隨著景元的動作,也向著鏡流一刀斬去!」
意大利,那不勒斯。
七月的街道上簡直熱得不像話,在太陽的炙烤下,難得讓這座旅游之城散發出一種寂靜的死意。
在晴朗的青空下,有臺無人機在半空中緩緩地飄著,像是政府用于拍攝的機器——只不過無論無人機朝向哪個方向,掛載著的攝像頭永遠對著天空的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