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中,冥熙玄拿著干毛巾搽著白丹煙的頭發,她本來身子就虛,又淋了雨,額頭有些發熱,冥熙玄讓店小二送來熱水后就準備去請大夫。
白丹煙一把拉住他,搖頭道,“我沒事,已經有身孕了,大夫來了,也不能開藥,多喝幾杯熱水就好了。”
冥熙玄猶豫了下,幫她脫掉濕透的衣服,然后幫她沐浴。當他的手撫摸到她平淡的腹部,心里一種奇異的感覺緩慢升起,“丹煙,以后不管我做錯了什么,千萬不要像今天這樣,棄我而去……”
白丹煙咬唇,“究竟是誰先棄誰而去?”
冥熙玄看著她清澈的眸子,瀲滟的目光,心動不已。
“你先洗澡吧,我去換件衣服。”冥熙玄捏捏她的粉頰,站起身去屏冥后面換衣服。
“喂,你是不是忘記跟我解釋什么了?”白丹煙揚聲問道。
隔著屏冥,冥熙玄飛快的脫衣服,笑道,“你想聽什么解釋?”
“你這三天去哪兒了?”
“我去了絕殺宮,有點事情,所以耽誤了三天。”冥熙玄換好衣服從屏冥后面出來,見白丹煙剛好擦干了身子,便一把抱著她上床。
“喂,你干什么?”白丹煙心驚,他不會是又想……
“別亂動,我不碰你,只是抱著你睡覺……”他將她放在床榻上,然后側身看著她,讓她的頭枕著自己的胳膊,拉過薄被蓋上她冰冷的嬌軀。
白丹煙微微一笑,伸手摟住他的腰,安穩的靠在他懷中。
她的手剛好放在他脊椎上的傷處,疼的他臉色一陣煞白,適應了一陣,他并沒有推開她,只是額頭已經滲出了薄汗。
直到她呼吸平穩,完全進入夢鄉,他才起身,吩咐了小二去抓藥,一個人坐在外間運功療傷,調整內息。
在小鎮上一耽誤就是半個月,白丹煙始終沒有發現冥熙玄受傷的事情,在他買了馬車,布置的舒適寬敞后,兩人才雇了車夫朝凌洲走去。
馬車上睡塌琴臺,案幾糕點,應有盡有,兩人倒是不像趕路逃亡,反而像是游山玩水,一路上耳鬢廝磨,也不覺得辛苦。
到了凌洲,白丹煙的肚子已經微顯,只是她穿著白色的蓬松紗衣,除了圓潤一點,倒也看不出來是一個懷有身孕的婦人。
凌洲的云家盛情相待,白曼梅儼然女主人的身份出門相迎,只是云景陌并未露面,想來這暗處有不少人監視,他也不太方便出面。
夜晚,兩人在云家遇見了刺客,刺客似乎熟識云家的地形,輕而易舉的沖進了白丹煙和冥熙玄的別苑,冥熙玄空手迎敵,再加上脊背有傷,很快落入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