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煙安置好了玄代,就一個人出了皇宮,她黑衣斗篷,騎著一匹駿馬,馬蹄四腳騰空,朝京城外的駐軍奔去。
京城的城門早就封鎖,高高的城墻上,不允許放出去一只蒼蠅,她牽著馬,在城墻外思索良久,想了許多個出城的辦法,都沒有一個可行。
索性,方巖考慮周詳,派人送來他的令牌,這京城的御林軍,哪個不知道方將軍的大名?他們都是方巖的手下,見了令牌只得放人。
白丹煙趕到京城郊外的駐軍地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遠遠的蒼穹點綴著清冷的星子,璀璨如破碎的鉆石。
她策馬奔騰,黑色的斗篷在夜風中颯颯作響,遠處冥熙玄的營業(yè),帳篷高低錯落,宛如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魔獸,她義無反顧的朝營地飛奔而去。
冥熙玄正在主帥帳中跟屬下商量著攻城的事情,有守衛(wèi)兵來報,外面有一個黑衣女子求見,說是王爺?shù)墓嗜恕?br/>
冥熙玄思索了一下,下面已經(jīng)有人告退,他阻止,“具體的方法還沒有討論出來,你們不用回避,一起見見是什么人吧……”
下面的人訕訕的坐回原位,冥熙玄招手,“帶上來……”
白丹煙踏著營地的火光一步一步走進營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愛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他能否為了她,放棄這唾手可得的天下。
看到白丹煙的那一剎那,時光仿佛靜止,冥熙玄定定的看著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看著她,昏黃的火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一切恍然。
白丹煙施施然行了一個禮,側身一福,“臣妾參見王爺!”
冥熙玄反應過來,心里一陣銳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忘記了呼吸,站起身,對著下座的屬下一揮手,“你們先下去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商量!”
所有人摸摸鼻子溜走,冥熙玄灼灼的雙目帶著超強電壓看著她,待所有人走盡后站起身,走到白丹煙身邊,一個伸手將她橫抱在了懷里。
白丹煙重心不穩(wěn),只得摟住他的頸項,喘著氣道,“玄,你放我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冥熙玄將她放在睡塌上,出掌成風,展開屏風擋住兩人,沙啞著聲音道,“說什么?想通了嗎?嗯?”
白丹煙有些低聲道,“玄,你能不能,為了放棄天下……”
冥熙玄氤氳著情欲的眸光一寒,抬起頭來看著她,冷冷的道,“你是來為冥漠然做說客的?”
白丹煙搖頭,“玄,我不知道為什么你一定要幫你母妃奪得天下,但是我們這一輩的幸福,難道比上一輩的恩怨,還要重要嗎?”
冥熙玄赫然起身,轉過頭,一言不發(fā),朦朧的火光將他的俊臉勾勒成火紅色,深邃的五官,美輪美奐。
白丹煙起身,從身后抱住冥熙玄的腰肢,臉頰緊緊的貼在他的脊背上,“玄,我們一起離開好不好,我們帶著玄代,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我愿意為了洗衣煮飯,我們一輩子不要分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