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熙玄看著圣旨,臉色倏變,他雙手顫抖,不可思議的看著華馨,白丹煙接過圣旨,仔細(xì)一看,原來是先皇的密旨,讓李欣殺掉華馨和冥熙玄,因為先皇以為,冥熙玄,不是他的種。
冥熙玄捂著胸口倒退幾步,臉色煞白道,“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
華馨冷笑,美眸中已經(jīng)氤氳起霧氣,寒著聲音道,“不然你以為,你父皇在世的時候不喜歡你,只是巧合而已嗎?”
白丹煙拿著圣旨的手也微微有些顫抖,如果這么說的話,李欣當(dāng)年接了密旨,并沒有殺掉華馨母子,而是放了他們一條生路……
“當(dāng)年,先皇早就想除去我,可是他不敢下手,因為我在自己的身體上中了蠱,我若是死了,他也必是無疑。所以就在臨終前下了這道密旨,可是李欣知道我其中的委屈,拿著密旨從此消失在朝堂,事有湊巧,他的一個同門師弟竟然是上官家的入幕之賓,偷了這則圣旨之后卻打不開,因為這圣旨被千鎖筒鎖住。碾轉(zhuǎn)反復(fù),李欣為了拿回圣旨,只得代表華家和上官家周旋,當(dāng)他拿了圣旨交還與我的同時,竟然也是他的命喪之期!”華馨緩慢的,激昂的說出這番話,冷冽的眸光掃視了白丹煙一眼,最后定定的落在冥熙玄身上。
冥熙玄臉色慘白到極點(diǎn),他知道,華馨一輩子從來不欠別人的,如果她這么說,就真的是欠了李欣太多。
白丹煙輕輕握住冥熙玄的手,“玄,我們可以補(bǔ)償?shù)摹?br/>
“補(bǔ)償?”華馨冷笑,森冷的眸光如出鞘的利劍,“你要怎么補(bǔ)償?李欣一生為官清廉,為了救助我們母子拋卻名利,現(xiàn)在卻晚節(jié)不保命喪你手,白丹煙,你果真是上天派來要害死我們母子的妖孽!”
“母后!”冥熙玄出聲喝止,“這件事是兒臣沒有考慮周全,跟煙兒無關(guān)!”
“你現(xiàn)在就護(hù)著她,看著她以后怎么把你逼上死路!”華馨咬牙,看著白丹煙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
冥熙玄拉著白丹煙一起離開,白丹煙始終一言不發(fā),密旨在衣袖內(nèi)如燙手的山芋。
冥熙玄攬著她的肩膀,輕輕的捅他入懷,“母后的話,不要介意,知道嗎?”
白丹煙點(diǎn)頭,臉色很難看,“你會怪我嗎?是我誤會了母后……”
“不會,是她自己行事的手段引人誤會,”冥熙玄淡淡的,攬著白丹煙朝風(fēng)和殿走去,“阡陌進(jìn)京了,你不是總頭痛嗎?讓他幫你看看吧。”
白丹煙沉默不語,在冥熙玄的帶著下,回了風(fēng)和殿,她總覺得,她算計華家,打擊上官家行事太順利了,可是具體問題出在哪里,她也說不清楚。
見到韓阡陌是在當(dāng)天下午,他人開朗了許多,不像以前那么陰沉,仿佛又回到了他一身碧綠的衣衫宛如孔雀神醫(yī)的時候,看見白丹煙,他輕輕的咳了一聲,頭上的孔雀翎發(fā)簪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阡陌,你穿綠色,很好看呢……”白丹煙微笑,淡淡的道。
“他是孔雀,不穿最好看!”冥熙玄冷眼調(diào)侃,揉揉白丹煙的頭發(fā)道,“我先去御書房忙著,你有事的話過去找我。”
白丹煙點(diǎn)頭看著冥熙玄離去,韓阡陌嘖嘖稱奇,看著冥熙玄的背影道,“他就這么走了?也不擔(dān)心我舊情復(fù)炙把你給拐走了?”
白丹煙捂嘴偷笑,既然能夠開玩笑說出來,證明往事是真的已經(jīng)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