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以此才能證明什么。
現在他不是有本事了嗎,十里八鄉都高看他一眼。
再說打女人本也不是他想干的事。
而且他自問從再找到憨婦開始,就沒再打過她一下。
何況自己沖進火場那次吸了煙塵,又受了些罪,大女兒那么小,心疼得直哭,懂事的笨手笨腳照顧他。
他一把年紀了,不是鐵石心腸,再加上現在被人看不看得起又不用靠別人。
他靠自己也被人看得起!
什么兒子不兒子的,也沒那么重要,活這一輩子,能將三個女兒照顧大就挺好。
他六十了,老了,人生還有幾年,萬一他真不幸死了,說句難聽的,那場大火里,他如果沒有跑出來,死在了里面,他的三個孩子誰照顧,誰能幫他把女兒們養大,還不是要靠憨婦。
至少憨婦對他的三個孩子,是上心的。
老憨也就想開了,找什么更年輕的,更年輕的等他死了,只會卷著他銀子跑了,也不會給他帶大三個孩子。
所以,他就是回來跟憨婦好好過的,一起使勁將孩子們帶大,就夠了:“做飯了嗎?”
“在鍋里。”憨婦編得更賣力了。
老憨抱著小女兒看她一眼,沒忍住開口問:“在外面受委屈了?”
“沒有。”三下五除二給竹筐收口,又拿了圓盤起底。
“不高興?”
不一會就熟練地繞了一圈:“沒有。”依舊沒有看老憨。
老憨覺得這婆娘今日毛病,鬧什么邪脾氣。
他都好好說話了,還那副苦瓜臉對自己,他現在怎么說也是月入八兩的人,算了,過日子呢,對孩子好呢,跟自己女人較什么真。
老憨抱上小女兒,招呼兩個大點的女兒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