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臨冬城趕到卡林灣,毫無智慧的進軍。席恩在中軍的末尾跟著波頓的步兵一起行軍,他們的軍官中自己遇到不少熟悉的面孔,但看向他的目光里沒有冷暖,似乎只把席恩當成物件.
“臭佬!”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席恩低下頭,佝僂著身子,對,他們不是把他當作物件,他是臭佬,私生子的軍隊把他當作臭佬。
骨頭本,替主人照料獵犬的飼養員,他正咧著大嘴,口中只能看到幾顆牙齒。
“快到前軍去!拉姆斯大人叫你趕緊過去,否則我不介意今晚在你和獵犬之間開個門縫!”骨頭本大聲吼道,他只有在主人面前才會輕言輕語,席恩看見他僅剩的幾顆牙齒甚至在晃動。
聽到獵犬的字眼時,自己的身體不自覺地打著寒顫,他早已熟悉北方的氣候,自然不會因為天氣的嚴寒而哆嗦。
主人飼養的獵犬猙獰咧嘴的模樣出現在腦海里,恐懼頓時襲滿席恩的心緒。
他止不住地點頭,經過骨頭本時還被一腳踹在地上,地上的泥坑弄得他滿臉污穢,稀泥沾遍他的渾身。
“主人會生氣的!不!主人不想看到骯臟的臭佬!”席恩放聲大叫著,掙扎著想要從泥坑里爬出來。
“哈哈哈哈!”骨頭本的笑聲充斥著行軍的方陣,引得一眾的士兵扭頭望向這里。
“你已經夠臭了,臭佬!快起來!”骨頭本一把拎住席恩的衣領,扯了起來,又忽地一放,席恩整體的重心尚未調整,就又如同沒有支柱的木橋一樣,塌陷在泥坑里。
污泥進了席恩的眼眶,夾雜著異樣的痛感混入,席恩的兩手在泥坑里扒拉,將里面的泥污撥到兩邊,盡量用看起來更清澈的泥水潑眼。
“快點!”骨頭本的腳再次踹了過來,只是席恩有所準備,繃直身子沒被踹倒。
席恩勉強睜開眼睛,視線的縫隙大了幾分,他哆嗦了兩下,爬出泥坑,又跌跌撞撞站起,慌張地朝前方跑去。
波頓步兵的嘲笑在他耳邊回響,但統統被席恩拋在腦后,他要去找主人,去找主人.
越過中軍的步兵方陣,“噠噠”的馬蹄聲近在咫尺,泥水被彪悍的北地戰馬踩踏濺起,猩紅的剝皮人旗幟在營帳內飄蕩。
“父親在恐怖堡集結軍隊,幾乎所有的北境家族都響應,卡林灣那些盤踞的鐵種,沒有不乘船逃竄的理由,在北方,還是北方人說的算。”主人大蠕蟲般粉紅的嘴唇攪動著,他把玩著常帶的匕首,用嘲弄的語氣說道。
拉姆斯·雪諾盯著地圖,眼神里充滿玩味。
他的手指指向距臨冬城最接近的賽文城,“就連虛偽的臭婊子喬俐兒也派遣他們的人前往恐怖堡響應父親的號召,嘖,想到她嬌嫩的肌膚我就心里發癢。”
“臭婊子的軍隊在我們經過賽文城數十里之后才愿意啟程,虛偽的效忠,嚇破了膽的作派哈哈哈!”
見拉姆斯發笑,周圍的人也出聲應和,但席恩注意到從恐怖堡派遣來的波頓老爺親衛,號稱“鐵腿”的沃頓并未發笑,反而頗為惱怒地看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