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逐漸滾燙。
溫辛像是被燙到了似的立馬把手給縮了回來。
男人的姿勢一動不動,他的氣息似是滯住,神情不見一絲溫度,仿佛是個永遠捂不化的冰塊。
溫辛卻知道,這塊冰塊只是假象,冰塊之下是熱烈的濃漿。
溫辛低頭擦著頭發,不知為何覺得有幾分尷尬,也有幾分生氣,兩個人的關系實在是還沒有到那種親密的程度,再加上晁燕涼一點都不知道避嫌,從來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
而且她也不是很喜歡晁燕涼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看待他的附屬品。
晁燕涼這個人……神經可能有點問題。
空氣一下子寂靜了。
晁燕涼靜靜地看著溫辛,慢慢地平復著躁動的血液和心跳,神色還是冰冷,令人不可高攀的模樣,如果忽略掉他此刻通紅充血的耳朵,恐怕更有說服力。
這個女人的嘴里沒有一句實話,可是看到她這種反應,和說的那些話,晁燕涼忍不住閉了閉眼,額角突突亂跳,整片背部爬上密密麻麻的,猶如蝗蟲過境的感覺。
人尷尬的時候總會覺得自己很忙,溫辛現在就是這樣子。
天知道晁燕涼剛來,晁百京也跟著來了。
要不是墨衣跑過來說,那必定會抓包。
溫辛是真的覺得驚慌,連忙讓晁燕涼藏起來。
偏偏這個時候男人還極其不配合,她推了半天都推不動。
后來還是開口祈求這位大尊,才肯移步。
躲起來也不老實,要不是他故意說這些話來刺晁百京,讓他心頭大亂,把他所有的心神都吸引了過來。
不然還真不好說。
真的是請佛容易送佛難。
溫辛從重生以來就沒有這么慌亂過,一直都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