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簫掛了顧堯電話后,抓起外套和車鑰匙就往外跑,等跑到車庫里才發(fā)現(xiàn),零下十幾度他只在毛衣外頭套了一件羽絨服。他打了個哆嗦,一邊跑一邊把羽絨服的拉鏈拉上,慌慌忙忙進到車里開走了。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由于焦急而不停地點著,就快到了,就快到了,他想。
拐過最后一個路口,他果然看見顧堯縮著身子低著頭,坐在一個花壇的邊沿上。顧堯帽子壓得很低,看不見表情,但是他抱著雙臂,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袖,雙腿并攏著,身體輕輕顫抖。
楊簫也顧不得違章了,把車直接停在顧堯面前,跑下來扶住他。
顧堯抬起頭來看著楊簫,臉色紅得可怕,眼睛里都是淚水,差點就要掉下來,他任楊簫扶著他,腳步虛浮地坐到車后座。
楊簫坐到駕駛座上的時候,顧堯已經(jīng)半躺在后座上了,他閉著眼對楊簫說,“別帶我回家,去藥店買抑制劑。”
“您怎么了?這都快一點了,沒有藥店還開門了。”楊簫說,他轉(zhuǎn)過頭去看顧堯。
“那去便利店,便利店說不定有。”顧堯說完,又緊緊咬住下嘴唇。
楊簫明白了,顧堯發(fā)情了。他自己是beta,所以聞不出來顧堯發(fā)情的味兒。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間不應該是顧堯的發(fā)情期。
“您怎么了?”楊簫又問了一遍,他感到惱怒,他不知道顧堯為什么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還要往外頭跑,這是個混亂的街區(qū),本身就對omega不安全。
“被人下藥了。”顧堯說。他沒有過多的解釋了,只是更加并攏了雙腿。
但是楊簫從來沒有發(fā)言權(quán)和知情權(quán),他只能默默地在旁邊照顧著顧堯,做個稱職的管家。
楊簫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便利店,下車去問,并沒有賣抑制劑,當他回車里時,顧堯顯然已經(jīng)忍到極限了。
顧堯喘著粗氣,下意識地蹭著雙腿,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少爺,我不看。”
楊簫再次發(fā)動了汽車,引擎的啟動聲掩蓋了顧堯的呻吟,但轟鳴過后后座仍然還是傳來了顧堯自瀆的聲響。楊簫打開了音響,試圖蓋住這些動靜。
他按照約定沒有轉(zhuǎn)頭或者去看后視鏡,但那幾秒鐘傳來的聲音已經(jīng)足夠引發(fā)他的遐思。他和顧堯在未分化的少年時或許見過對方的裸體,但在顧堯發(fā)育為一個性成熟的omega之后,他被要求端莊檢點,與所有異性保持距離,當然,這其中包括著青梅竹馬的beta楊簫。
楊簫用力盯著前方的路,放空自己的腦袋,讓自己不要去想此時發(fā)生的一切,但他怎么樣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此時的感情。
他試圖深埋的,壓抑的感情,如同一雙手,緊緊捏住他的心臟,用力攥著,似乎要將他的心臟捏碎了。
顧堯聽到楊簫那句話時,他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生理上的難耐和痛苦已經(jīng)將他的理智吞噬干凈。他快速地解開自己牛仔褲的口袋,將陰莖釋放出來,焦急地上下擼動著。從陰莖傳來的快感悄悄緩解了他的饑渴,顧堯因為愉悅難以自控地低吟著,但他知道,發(fā)情的Omega不被插入后穴是無法真正滿足的。